向昭仪笑意未减,与他对视一眼,缓缓道来:“缬儿如今已然及冠,陛下有意为缬儿指门亲事。”
宇文缬听闻心下不安,起身俯身作揖道:“母妃,如今缬儿年纪尚小,而且二皇兄与三皇兄都未成亲,缬儿怎么可以先早于二位兄长?”
向昭仪听闻此番话,劝解道:“缬儿大可放心,陛下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只不过这几年来,边关战事频频,陛下忧国忧民,忽略了此事,如今宁王凯旋归来,四海升平,陛下的意思是,择日设宴款待王公贵女,为宫中的各位皇子择选王妃、侧妃。”
宇文缬知晓前因后果,依旧婉拒道:“母妃,儿臣不想娶王妃,儿臣很是羡慕东平郡候夫妇,娶一心仪之人,互不辜负,恩爱一生。”
向昭仪来回踱步,盯着宇文缬看了一会,面无表情道:“缬儿身为皇子,此番景象,只怕此生皆不会见到,不过,听缬儿言下之意,本宫觉得缬儿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宇文缬觉得此番话有些骇人听闻,故娓娓道出藏匿心中许久之言:“回母妃话,儿臣却已有心仪之人,这两年来,儿臣魂牵梦萦,朝思暮想,若是能娶她为妻,儿臣做任何事,等多久心都甘愿。”
向昭仪见儿子坚定不移,不假思索道:“此人可是嘉羲郡主?你与嘉羲郡主多年以来,也算是青梅竹马,除了她,母妃想不到她人身上。”
宇文缬心下震惊,随后连连点头,托盘而出道:“母妃猜测不假,儿臣心仪清儿许久,若是能娶清儿为王妃,儿臣即便赴汤蹈火亦心甘情愿。”
向昭仪连连叹气,无奈道:“缬儿一直傲然挺立,如今却为一女子折腰,你让母妃如何说你才好?”
宇文缬依旧不为所动,恳求道:“母妃,儿臣自知让母后为难,所以儿臣希望父皇不管为儿臣指任何婚事,母妃都能为儿臣婉拒。”
向昭仪无奈抚额,坐立难安,气哼哼道:“婉拒?缬儿说的容易,你虽为皇子,可知抗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