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甩手推辞:“不了,孤的棋艺上不了台面,还是你们高手之间对弈吧。”
“殿下今日没有政务要忙吗?”泫罗随口问道。
宇文濯摇摇头,直言道:“父皇那里没有奏章上表,难得清闲。”
“临近年关了,泫罗听闻,陛下有意让靖王母子回朝。”
易清在一旁用了些糕点,无意间听到此事,颇为诧异。
易清嘴里又塞了块糕点,咀嚼两下吞咽后,问道:“靖王已经在南妄城戍守多年,陛下如今是何用意?”
宇文濯叹息一声,似笑非笑道:“长子在外多年,父皇自是思念,而且父皇膝下只有四子一女,除了靖王,皆在身侧,父皇难免偶有愧疚之意。”
泫罗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黑色手杖,提点道:“鄢箬公主一事,殿下可是与靖王结了梁子,他的狼子野心,不言而喻,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易清见泫罗将手杖拿起,问道:“泫罗这是要回成徽阁了吗?”
“如今已经未时了,有些乏了,泫罗先回去歇着了,啊……”话落后,泫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易清倒是很实诚,没有挽留:“既如此,那便不留你了。”
泫罗手执手杖,拱手作揖道:“泫罗告退。”
待泫罗离开后,宇文濯提议道:“外面虽下着小雪,御花园的梅花可是开了,不如去折几支插在花瓶中。”
易清听此提议,欣然应道:“好极了,许多花儿到春日里才开,去折些梅花插在花瓶中,房中也有了几分点缀。”
说罢,二人身上穿上了大氅裘披,撑着把伞出了绾清殿。
御花园中的百花尽谢,只有梅花开的最好,不畏严寒,迎风傲雪。
走的近了些时,阵阵梅花香扑鼻而来,沉醉其中。
易清一眼望见的是花色极美的一种梅花,走上前,嗅了嗅,遂又拉着身后的宇文濯,指着梅花问道:“阿濯,那个也是梅花吗?花的颜色一半粉一半白的,这是刚移植的吗?”
宇文濯望着眼前一排有七八棵玉蝶梅,悉心解释道:“这个是玉蝶梅,花色奇特,香气浓郁。”
“可以多折几支玉蝶梅吗?一会儿给母后送些过去。”
宇文濯将伞递给易清,说:“我来折,清儿替本王撑着伞。”
易清接过,宇文濯比她高了许多,她的头才到宇文濯的肩膀,于是双手高高举起油纸伞。
宇文濯很快折了六七支玉蝶梅,随后他们往前走了十几步,顺道又折了几支宫粉梅与朱砂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