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玉与易清走了一段路后,伸出玉指,指向前面的湖泊,笑道:“郡主,姝玉嫁给殿下后,总觉得府上过于清冷,这湖泊鱼儿寥寥无几,于是命人在湖泊中养了些草金鱼,郡主可要去看看?”
易清顺着她的手望去,却无意间望见立于阁楼,一手扶着窗的宇文濯,随后婉拒道:“这大雪刚溶,只怕鱼儿惧寒,不肯出来呢!”
徐姝玉朱唇微勾:“郡主说笑了。”
“方才吃了几块糕点,现如今有些渴了,太子妃若是诸事繁忙,大可——”易清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徐姝玉倒是热情:“有什么事情比郡主来得要紧,烦请郡主移步正堂,姝玉这就命婢女沏壶好茶。”
说罢,徐姝玉与易清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正堂,一刻钟后,婢女端来两杯茶,徐姝玉从楠木椅上起身,接过盖碗递给易清,易清刚要接,徐姝玉惊叫了一声,却不知为何,一杯茶水竟大部分都撒在徐姝玉的手臂上,还有小半随着盖碗掉落溅在了二人的裙摆上。
婢女忙将手中的木托盘放在桌上,替徐姝玉查探被烫伤的手臂,被热茶烫到的肌肤,已经发红,一旁的婢女竟厉声责怪道:“郡主,您怎么能这么对太子妃呢?”
易清冷哼,不悦道:“你这婢女好生不懂规矩,太子妃身份尊贵,怎么能让她来为本郡主端茶呢?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快去找管家领罚,不然待本郡主回宫将此事禀告了母后,定不会轻饶。”
“郡主,您怎么可以搬弄是非呢?明明是——”
易清起身,此时才看到宇文濯不知何时已经在厅堂之中,震惊之余,亦打断了婢女的话:“太子妃温柔敦厚,想必一直惯着下人,所以才会有今日局面,太子妃因徐相,匆匆嫁与太子殿下,教习嬷嬷三两日也不能将规矩一分不落地授予太子妃,此事还是容本郡主禀告母后,再由母后派教习嬷嬷来教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