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阿濯一直忙于朝务,除了来钟秀宫陪她用膳,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
“清儿,这两日伤可有好些?”泫罗声音刚至,后脚便踏入了殿内。
易清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瞥了眼泫罗,浅笑道:“好多了,今日不知,哪阵风竟将泫罗引了过来?”
泫罗未曾遮掩来意,如实答道:“陛下政务繁忙,故而谴泫罗过来,陪清儿在宫中走走,这钟秀宫虽景色宜人,可看久了也会腻的。”
易清蹙眉,担忧道:“如今我的身份,已不再是当年的嘉羲郡主。同样的容颜,若是宫中的老人,或者以往的故人见了,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宫中早已谣言四起了,大多都是揣测陛下在钟秀宫金屋藏娇,泫罗倒觉得,清儿大可不必多虑,关心清儿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呢。”泫罗自顾自寻了把木椅,坐了下来,笑道。
“罢了,咱们出去走走吧。”易清点点头,笑道。
泫罗从袖中取出白色面纱,递与她道:“喏,带上面纱吧,现如今,清儿在宫中身份不明,还是谨慎为好。”
易清与泫罗一前一后地走着,她望着曾经的宫殿许多已经换了新的牌匾,御花园的秋千架不知何时已经移除,曾经的故人如今容颜渐老,不复当年。望着这一切的变化,不由得让她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易清几番唉声叹气,才道:“这二十年,于我而言,不过如昨日般,可再故地重游,却已物是人非,泫罗,你如今怎么也变成这般模样了?”
泫罗忽而问道:“清儿,你可知在凡间,我如今年岁几何了?”
易清细细想来,猜测道:“当年初见泫罗时,不过二十岁左右,如今想来应该知天命而年了吧?”
泫罗颔首点头,勾唇一笑,脸上的褶子便原形毕露了。
易清摇摇头,调侃道:“为了能在宫中生存,泫罗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