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公公面露难色,最后将小太监告诉他的事情,如实禀报道:“陛下,方才小太监来报,狩猎场上,到处都是瑾王殿下与孟姑娘的箭矢,可是二人却没有狩到一物。”
宇文濯闻言,只觉得大事不妙,忙起身向外走,边走边问道:“发生了何事?”
于德公公紧紧跟着,抬起一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回陛下,老奴也不知,想来是瑾王殿下与孟姑娘有什么误会吧。”
瑾王殿下与孟姑娘都是陛下看重,珍视的人,如今二人针锋相对,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回话。
宇文濯忽然顿住了脚步,于德公公却是险些撞上。
宇文濯眉头紧锁,转身又走回去,命令道:“先将靖儿叫来帐篷,再让众人散了吧。”
宇文靖入了御帐后,行礼跪拜道:“儿臣拜见父皇。”
宇文濯此时手中正拿了本诗集在看,见宇文靖跪拜行礼,神情自若地问道:“今日,靖儿狩到的猎物如何?”
宇文靖俯身作礼,回道:“回父皇,今日儿臣并没有打到猎物。”
宇文濯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朕虽有所耳闻,但还是想听听靖儿的解释。”
宇文靖眸色渐深,俯身解释道:“猎场上本就是你争我夺之地,今日,是儿臣技拙,故而没有狩到。”
“靖儿的解释,倒是冠冕堂皇。”宇文濯勾唇,又道:“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清儿?”
宇文靖闻言,矢口否认道:“儿臣并没有针对,只是恰巧遇到罢了。”
宇文濯重重地将手上拿着的书,“啪嗒”一声,重重地扔在桌案上,抿唇不语,好半晌过后,声色俱厉道:“是不是故意针对,靖儿心知肚明,朕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希望靖儿日后,能将清儿当做长辈一样对待,今日就这样吧,春猎回去后,将《宫训》抄上十遍。”
宇文靖闻言,只觉得心中委屈,愤愤不平道:“父皇不公,为何儿臣与父皇珍视的孟姑娘一同犯错,父皇只罚了儿臣,却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