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闻讯赶来,瞥了一眼寝殿内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卫容华,目光又移向他们二人。
何御医替卫容华把完脉后,神色慌张地跪拜在地,忐忑不安道:“陛下,卫容华腹中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宇文濯闭上双目,痛心道:“朕知道了,何御医先退下替卫容华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
“是,陛下。”何御医行礼跪拜后,起身离开。
宇文濯望了一眼卫容华后,转身从寝殿内离开,来到正殿上座坐下。
宇文缬与易清紧跟其后,来到了正殿。
易清开口刚要解释一番,却被闯入殿内的絮儿抢了先:“陛下,您一定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啊!奴婢不过是回宫拿了件披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孟姑娘与我家娘娘拉扯,再后来,娘娘就被孟姑娘推到了青粼池中。”
易清听了此话,辩解道:“你既不在场,不过只看到了一幕,怎可轻易断定是我推了你家娘娘,而非你家娘娘故意陷害呢?”
絮儿是个伶俐的丫鬟,即使在这般局面,亦能言巧辩道:“姑娘怎么可以为了推脱其责,胡言诬陷娘娘。娘娘怀胎数月,每日都按时喝安胎药,对腹中孩子爱护有加,怎么可能会不顾腹中孩子,去陷害孟姑娘呢?”
易清望向絮儿,目光锋利,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与陛下不日就要大婚,又有何理由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伤害卫容华呢?”
卫容华身上披了件外衣,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到正殿,泪眼滂沱道:“陛下,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宇文濯此时目光落在卫容华的身上,好半晌,才问道:“卫容华刚刚流产,怎么不好好歇着?”
卫容华从入殿后,就一直哭哭啼啼地,待缓解几分后,痛诉道:“陛下,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今日妾身无意间看到鸿亲王与孟姑娘在桥上相拥,举止亲密。妾身为陛下不平,与孟姑娘争执了几句,却被她失手推到了青粼池中,痛失腹中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