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怫然不悦,说道:“清儿,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朕如何相信?”
易清起身,双手抱臂,说道:“放了缬儿,我给你个解释。”
宇文濯毫不犹豫道:“不可能,卫容华流产一事总要有个交代。”
易清咬唇,无奈道:“当时只有我和卫容华在桥上,你如果要给卫容华一个交代,就抓我吧。”
宇文濯望着她,眼睛中多了几分怀疑,说道:“清儿真的和四皇弟没有私情吗?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二人却争先恐后地揽罪。你让朕如何说服自己,一个是朕即将大婚的皇后,一个是朕的皇弟,呵呵......”
易清听了此话,只觉得无比痛心,言不由衷道:“既然阿濯想要一个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缬儿比阿濯温柔体贴,又全然相信我,我心中的那杆秤早已经偏向他了。卫容华流产一事是我所为,因为我不想与阿濯成婚,眼瞅着日子将近,只好棋走险招,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不知这个解释,阿濯可满意?”
宇文濯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朕不满意,若清儿为了揽罪,才作此解释,朕可以当做没听到。”
易清嗤笑一声,直言不讳道:“阿濯不用装聋作哑,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方才是我的肺腑之言,若你要定缬儿的罪,连我的罪也一块定了。”
宇文濯目光深沉,愀然不乐道:“四皇弟多年来敏言慎行,为我大盛可谓是鞠躬尽瘁。若他知进退,朕可保他一生富贵无虞;若他觊觎清儿半分,朕绝不会轻饶。”
易清一声长叹,笑问:“阿濯对我的感情是纯粹的吗?若没有那句预言,你还剩几分真心?”
“什么预言?”宇文濯不解,忙问道。
易清冷笑一声,娓娓道来:“二十年前的一个预言,阿濯是不是没有想起来,那我来告诉你。“凤引君来,然数十载而归,后也”,当年你我从南妄城接回鄢箬后,肖竭就将这个预言告诉了你。自那以后,你待我便与往昔不同。阿濯可能告诉我,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这句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