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州,商业街的繁华是大多数人对这座城市的印象。
而有些巷子里,相对破落的小房子就不会那么引起别人的注意。
血锋堂,曾经在霆州的小分部就在这个地方。
“快,快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收拾好之后统一烧毁。”钟力迅速地给几个手下下达着命令,上次的事情之后不久,他接到了血锋堂的命令。虽然不知道是谁的命令,但级别一定高于他。
要他销毁所有钟阳和他们曾经在霆州留下的痕迹,把所有的文书档案全部烧毁。
完成之后立刻向南部移动,混入互市的商队当中离开北楚。
即使心里不是特别能理解,但是钟力的性格让他忠实地履行了上级的命令。已经开始让他手下这几个不知所措的人销毁全部的档案文书了,他可不会管为什么,只要服从命令。
“钟大人,这里不少消息都是我们兄弟耗费心思才打探到的。真的就不要了?”
一个手下看上去有不明显的不情愿,钟力责罚了一句:“这是上级的命令,明白吗!你如果不想遵从上级的命令话,你可以现在就滚,看看北楚哪里会收容你。我大梁以军武立国,对上级的命令,你不能有丝毫的怀疑和不服从。”
“明白明白,我只是顺口问一下,钟大人,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几个手下都被钟力给吓到了,连忙认真收拾起东西并一件一件地丢到已经点燃火焰的铁桶当中焚烧。
“住手!”
院子的门被猛然踹开,钟力刚想拔出常年放在刀架上的长刀就被一个白袍人给重击到了墙壁上。
“你们,你们是谁?”
钟力看到自己的几个手下纷纷被制服,明白反抗已经没有希望,可是至少,他想知道眼前来袭者的身份。
清一色的洁白长袍,为首的青年是个方脸,却显得温和俊朗。
“怎么?血锋堂,都不知道我们吗?”
青年微微一笑:“问天楼,霆州分舵负责人,朱三石。”
“问天楼!?”钟力惊讶无比,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你想说什么吗?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你们很快,就会是死人了。”朱三石指着自己的手下用锐刀轻松地割破了钟力的喉咙,近乎同步的,所有血锋堂人员的咽喉都被割破。
他们受过特殊手法的训练,割喉会保证目标必死同时不会鲜血四溅。
用的力,恰到好处。
“这是一场战争。没有硝烟的战争,怎么能留你们的命呢。”
朱三石看着倒在地上的冰冷尸体:“按照楼主的吩咐,割下他们所有人的人头,标明南梁奸细丢到互市商人的商铺里面。同时,把这里所有还没有烧毁的资料都带回去,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立刻向楼主呈报。”
“是!”
瀚州,黎府,书房
黎伟毅坐在椅子上看着黎阳鸿呈上来的文书:“所以,这就是今年的结果吗?”
“是的,父亲。这十人就是资格赛选出的人,十位有资格进入灵洞修炼的人。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让黎远航他们公布名单并统一安排进入灵洞的时间了。对了,父亲,另外家族这一次,有人要进入灵洞修炼吗?”
黎阳鸿问道。
黎伟毅摇了摇头:“你爷爷他们尚在第一灵洞当中闭关呢,我暂时是不用的。内门子弟的话,哎,你大哥不死可能就要。你们几个就是没有了,外门子弟有资格的好像也没有申请。修睿没有跟我说过。今年你只要萧家那个萧昭昭去第二灵洞修炼就可以了。”
“是,父亲请放心,萧昭昭的事我会安排妥当的。以及,几位叔伯都不用吗?”
黎阳鸿问的是指黎伟毅的三个亲兄弟,以及两个表兄弟是否会在资格日这段时间返回瀚州精进修武。
“不用。你二叔他们都在忙云瀚精钢的生意,和兵部以及军部的新合约将要签订。供给南境大军前线的军械依然会采用我们云瀚精钢作为制造原料,阳鸿,到时候账面上你盯着点,这可是笔大生意,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很大油水的生意。”
黎伟毅冷哼一声。
自己的那几个兄弟什么尿性,他还能不清楚吗?
黎阳鸿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回报给家族的账务我会跟他们内部的人员进行核对。另外,瀚西剿匪的事?”
“嗯,这个事我知道。我听他们说了,瀚西的山匪里有几个武道修为不低的武者,不过守备师不是调了一些精兵过去吗?应该暂时够用吧。”黎伟毅抬头看着黎阳鸿。
黎阳鸿犹豫了一下:“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收到那边地方长官报上来的消息,召阳宗和云瀚寺一批存银被劫走,导致他们没有参加今年瀚北商会的拍卖会。”
“他们两家都有人被劫吗?那看来是得重视一点了,这样,你让修睿过去一趟。”
黎阳鸿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必须坐镇瀚州城,你武道修为普通,去了作用同样不大。让修睿,去吧。”
“要不,让霖叔跟着?”
黎立负责保护黎阳鸿的安全,黎阳鸿提议由另一位上品武尊巅峰黎霖参与此事。
没想到黎伟毅果断摇头:“不用,如果修睿连这么点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的话,他也就不要跟别人说他是我黎伟毅的儿子了。”
“行,父亲,我知道了。”
黎阳鸿暗叹一声。
黎伟毅果然还是对这个小儿子最不留情面,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其实他心里对黎修睿的印象一直不错,做事踏实,肯努力,确实有几分心计,不过他不会蠢到做危害黎家利益的人。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黎家少爷。比大哥和三弟,他都要强上不少。
奈何,大哥是受限于母亲不受宠;他是受限于母亲出身低微。
瀚州的一家中等酒楼包厢当中,司马浩宇和黎修睿对坐着饮酒。
两人武道修为都不低,灵力可以化解酒精,因此不会醉;饮酒只是纯粹为了高兴而已。
“黎兄,来,我敬你一杯。”
司马浩宇再次向黎修睿敬酒后,才压低声音问道:“黎兄,我要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那个张韬凡,你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