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天地？”

张韬凡似乎从寒灵的话里感受到了什么。

“是的。你既然曾经见到过王者境强者，你就应该明白，武者修武之路向上攀登，会越来越难。”

寒灵解释着说：“你所掌握的武技越来越强。所需要动用的灵力量就会越大，不过，武法与武技存在区别。武法不消耗灵力。”

“可是，大无量。”

张韬凡没有在嘴上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寒灵能够知道他的想法。

“确实，你所想的那一份，是目前你所掌握最高阶的武技。可是，它与寻常武技不同。”

寒灵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它不同于寻常的武技，在创造我的那个人记忆力，对它的称呼，似乎是有一种新的名词。”

“哦？叫什么。”

张韬凡有些好奇地问道。

萧氏号称天玄第一武技的大无量噬法，见证了几代萧家人的霸权。

寒灵的创造者，应该是那些恐怖巨龙中的一员，他们会不会对这件事，有不一样的见解呢。

“抱歉，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没有办法完全掌握他留给我的记忆。”

寒灵有些无奈：“以我目前的修为，有大半的记忆是没有办法知道内容的。”

“没关系。至少你告诉了我我之前不知道的东西，让我长了点记性，我还是非常……不过。”

张韬凡想起了之前自己一直在郁闷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卡在中品武师中期上不去么？”

“灵力虽说有灵力量之分。可是同样有你所修炼灵力的品质差异，张老大你所修炼的灵力远比常人霸道。其中要凝聚的天地灵气也远胜于常人，所以突破较难是能够理解的。你修炼的这门心法，似乎，似乎格外地强调，武者之心对本身力量的推动作用。”

寒灵有条理地说着：“以武者之心推其向前。这是你当初决定修炼这门心法时定下的基调，所以你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去循序渐进，不能着急。”

“得，照你这意思是当初沈兄给我修炼错了呗。”

张韬凡无奈地躺在了床上，摸了摸通灵虎：“算了，我们睡个觉吧。明天起来，就要赶路了。”

“张老大，也许这个夜晚，外面并不平静呦。”

寒灵说道。

“怎么？你还能未卜先知？”

“那当然不是，这只是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的，有人，在关注着你。”

“什么有人关注我。你莫名其妙能不能别吓我。”

寒灵每次说话有一种认真口吻的感觉，认真的口吻加上莫名其妙的话，就会让张韬凡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说了，直觉而已。”

“行了，随便你。”

尽管满嘴不在乎，不过张韬凡知道。

自己以那张给豫璎珞请帖进入菊香大会会场的事情，纪家那边一定会有所关注。

“看来明天一早就得离开。”

在瀚州已经有了深刻的教训，张韬凡不想在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再去和七大世家任何一家牵扯上过深的关系。

沥州一角，纪筱联的小宅子内

“公子，其实我们找到了几个疑似他们落脚的地方。为什么你不选择将这件事报告给家主？”

自从纪筱联掌管了一部分纪家青楼的生意之后，纪余末将不少沥州城内的眼线甚至一部分境界较低的武者都交到了他手上；但纪筱联不是轻易让人作傀儡之人，不少人归属到他的掌握中后，他就更改了汇报的机制，不让他们直接对纪余末作汇报。

必须先将信息传递到他这里，由他决定是否有这个必要后，再行决断要不要向家主汇报。

一个手下站在堂下，有些不理解地询问坐在椅子上的纪筱联。

实际上，他们有人注意到了张韬凡和豫璎珞的入城；因为没有高境武者的存在，境界较低的武者不敢擅自跟踪，只能把他们大致的活动范围标记出来以供参考。仅仅是将这个上报，纪余末若有心追查，找到豫璎珞他们并不困难。

可是，纪筱联显然放弃了这种想法。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呀。”

纪筱联抬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声训斥让手下连忙低头：“属下愚笨，还望公子不吝教导。”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全力在青楼上击败唐妙然的听笙楼。让我们的恩客能重新到我们这来做生意，而不是一味地搞东搞西。大伯之前掺和林，莫二家提出的那个什么六家联盟，不就时诚心想放弃专心做生意，这可是先祖的教诲。他想去帝都掺和一下那边的浑水。哎呦，我们纪家做了几百年的青楼生意了，没事就不要跟萧氏那种家族对抗了。”

纪筱联无奈地道：“让他们的人偶尔来光顾一下我们的生意不好吗？非要跟他们为敌断自己的财路，这是非常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所以，公子你的意思是，家主要找到那些人的目的与六家联盟有关？”

“当然。”

纪筱联比他们这些下属更清楚纪余末与自己父亲想法的不同：“六家联盟的本质不就是对抗如今势大的萧家。皇室态度不明朗，对抗萧氏的最好支持对象就是南梁皇室。我听说瀚州那边在萧黎冲突之后，选择向萧家出让一部分利益，这应该会激怒不少其他五大家族包括我们纪家内部的激进派别，黎家一旦被他们排挤出六家联盟。那么南梁皇室的帮助，甚至让整个南梁加入到这场冲突当中，看上去，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了。但我还是一向的观点，我们纪家，能不掺和就别掺和。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