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鹊抵挡不住强大的威压，脚步不稳的倒退了几步，最终被一棵香樟树挡住。

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边的轩辕上宸仍旧是这么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视那些威压如无物，稳如磐石。

一席黑色的风衣，无风自动，带着点凛冽的味道。

莫之玄就站在两人的对面，薄凉的唇角微微勾着，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五官仿佛被蒙上了层寒冰。

并没有因为那抹弧度而改变什么。

这是强者与强者间的对决。

难分胜负。

灵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眉眼间满是隐忍般的疼痛，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神居然距离自己这么近。

恐惧，寒冷，一时间袭遍了全身，她从未此刻这般的无助过

莫家家主少年屠城，宛如主宰者一般的存在，果然名不虚传。

轩辕上宸不动声色的抬手搭在了灵鹊的肩膀上，一缕缕看肉眼看不到的灵气顺着他的手掌沁入了灵鹊的体内。

压在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灵鹊感觉浑身一轻，再次看莫之玄时，眼底多了层敬畏。

“我会尽快离开，”轩辕上宸抬头看向莫之玄，漆黑冷静的眸子掩藏在帽檐下，只余下线条流畅的精致下颌，语调非常深沉，刻骨，“你要是敢负了她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危险性。

灵鹊的眼底有微光闪过。

她没想到轩辕上宸居然会选择离开。

他那么爱君凰，怎么会甘心将她让给另外一个男人？

轩辕上宸就这么的放弃了君凰？

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意？

反而，心里有点凉，有点冷。

没人比她更了解轩辕上宸，她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妥协。

“放心，”莫之玄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薄唇冰冷，“我不是你轩辕上宸，楚锦也不是女帝君凰。”

一句话，两层意思。

一是在讽刺轩辕上宸千年之前的小人之举。

二是在提醒他，覆水难收，千年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楚锦只是楚锦而已，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闻言，轩辕上宸紧抿着唇，没说话。

终究是他有愧于君凰。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立场反驳莫之玄的话。

终有一天，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只要君凰好好活着，没什么，比她的命更加重要。

哪怕是让他放弃所有，他都愿意。

灵鹊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动了动唇，但是话到嘴边又悄无声息的压了回去。

她在为轩辕上宸鸣不平，若不是他的话，君凰早就灰飞烟灭了，又何来现在的楚锦？

他莫之玄又凭什么这么说轩辕上宸？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