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午秘书带着离婚协议到顾家。
庭院里客厅里都静悄悄的,往日来往走动、有条不紊工作的佣人,一个都不见了踪影。
奢华富丽的别墅,仿佛一座空城一般,寂静得有些瘆人。
秘书四处巡视了一翻,扬声喊了几声,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心头涌起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他循着记忆,走到了主人家的私人卧室处。
虽然举止有些不雅,却也顾不得了。
秘书跟了顾荣昇将近十年,自是知道他和薛彩蓝的那点恩怨,两人虽然看似恩爱,实则相敬如冰,别同床共枕了,根本没有住在一个卧室里。
而且,顾荣昇常年不在家,薛彩蓝虽是顾夫人,却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顾家别墅顾荣昇很少回来,身为他的秘书,来的次数自然也不多。
在记忆中,他只来过几次而已。
索性他的记忆力还不错,勉强能记得顾家别墅的格局。
至于薛彩蓝卧室是哪一个,他就不是太清楚了。
秘书挨着敲门,始终没得到回应。
就在他打算离开之际,突然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房门没有关紧,铃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其中掺杂着震动,吵闹得有些刺耳。
秘书站在外面等了好久,没等到有人接听,直到手机自己挂断。
手机还在,明家里是有饶。
过了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
依旧是无人接听。
秘书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与此同时,他轻轻推开了一条缝,谨慎地望过去。
里面没有人。
看了一会儿,没看到人,秘书打算离开。
正想转身,倏然间听到了水声。
难道有人在洗澡?
他猛地退了出来,“砰”得一声将房门关上,脸色不怎么好看。
可他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水流声,不像是莲蓬头喷出的水声,倒像是水缸里水满溢出来的声音……
这个念头一出,他顿时惊了一下。
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猛地打开门,脚步慌乱不已,直奔浴室而去。
越是靠近,水流声越发清脆,他的想法就越发得到了证实。
“谁在里面?”敲了敲浴室门,等了片刻,无人回应。
秘书咬了咬牙,将手覆在门把上,“有饶话回应一声,否则我就闯进去了!”
再次静候片刻,依旧无人回应。
“咔哒”一声,秘书转动把手,打开了浴室门。
映目一片红色,浓郁的血腥味在鼻间漫溯,味道浓郁得令人作呕。
一个身穿婚纱的女人伏在浴缸边缘,左手手腕搭在了浴缸里,整个人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秘书将文件袋随手放在储物架上,扯了一条浴巾过去,披在了那人身上,“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秘书将女饶左手从浴缸里拿了出来。
左手手腕上有三条交错杂乱的伤痕,因为泡了水,伤口外翻着,鲜血不停的溢出,着实有些恶心。
秘书连忙取出手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帮女人紧急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