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见到行进中的匈奴人开始分裂成几部,王离心中大定。
匈奴人既然按照他的预想开始进攻,那么守御的时间就可以更久一些。
霎时之间,战马嘶鸣,大地震动。
数不清的手持弯弓的匈奴人,向小山包上席卷而来。
这是匈奴骑兵一贯的绝技,且驰且射。
嗯,准确的说,西边的斯基泰人、波斯人也掌握着同样的技能。
等到匈奴骑兵冲到距离九原军防线两三百尺的距离是,匈奴人中传出一声呼啸,疾驰中的匈奴骑兵顿时排成了极为松散的阵型。
这是为了降低秦军箭雨的杀伤而做的准备。
“举盾!”王离大喊着下达命令。
他并不打算还击,毕竟军中携带的箭矢有限,所以需要尽可能的省着用。
嗡!
逼近至九原军防线大约六七十尺的地方后,匈奴人在骤然减缓的马速中松开弓弦,一支支箭头隐约透露出金属光泽的羽箭破空而来。
笃、笃笃笃........
盾面上已布满一层箭矢,一些箭矢从盾缝中穿过,射中士兵的身体,但却被他们身上的铁甲弹开。
毕竟骑弓的拉力要比步弓小很多。
就在匈奴骑兵的前锋想要回旋着再次射击的时候,他们胯下的战马突然发出一阵惨烈的嘶鸣,旋即向前栽倒。
这一举动,导致猝不及防的匈奴骑兵也跟着向前飞了出去。
有很多幸运值比价高的,当场就摔断了脖子而亡。
而那些幸运值低的,则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碎了,想要发出哀嚎,但却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痛苦中等死。
一些跟在他们身后的匈奴骑兵,不断被倒下的自己人绊倒,以相同的死法,屈辱的死去。
剩余的匈奴骑兵则猛地勒住战马,呆呆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这,这是怎么了?”
“快看地上,狡诈的秦人在地上挖了好多坑!”
“快,快跑!”
见此情形,王离猛地一挥手:“放箭,瞄准了射他们!”
移动靶不好打,静止靶再射不中,回去就把训练射箭的将校砍了!
于是,秦军弩手在盾牌后走出,手指轻抠悬刀。
嗡!
雨点般飞出的箭矢将准备逃跑中的匈奴人射倒了一大片。
“什么?卑鄙!”冒顿听到一名千长汇报,顿时勃然大怒:“传令下去,全军换步弓,下马步战,三面进攻!”
于是退去的人潮再次涌来。
只是打头的,是一群赤裸上身,手中握着钉头棒的浅发大汉。
羯人战奴。
“妈的,哪来的妖怪?”
王离小声呢喃,旋即用手中的蹶张弩瞄着一个走路姿势最为嚣张的羯人,轻抠悬刀。
嗡!
箭矢瞬间射穿对方身体。
见到对方应声而倒之后,王离轻出一口气,敌人被杀,就会死,这就好办了。
“放箭!”
于是挥舞着钉头棒的羯人如割草般倒下。
但更多的羯人,却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在他们的传说中,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生命的起点。
而那些英勇战死的,则可以到祖先的花园中,享受吃不完的奶和酒,以及永远是处子之身的圣洁女祭司。
因为王离将大部分弩手都集中在了北坡,所以最先进入肉搏战的,反而是坡度更大的东西两坡。
哔哔!
伴随着有节奏的哨音,一支支长戟闪电般刺出,刺进丁零人战奴,或羯人战奴毫无防御措施的身体里。
旋即长戟收回,一具具瞬间失去反抗能力的身体滚滚而下。
内脏的腥臭气和鲜血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在强风的恣意吹拂下飘散。
嗡嗡嗡!
跟在战奴身后的匈奴士兵开始用手中的步弓射击。
“举盾!举盾!”王离大声呼喝。
他知道,射箭的技巧还是这些从小就射鼠的匈奴人更胜一筹,而且骑射不比步射,这些精通射术的匈奴武士中不乏有射雕者的存在,他们可以在瞬息之间,射出至少十箭以上。
蝗虫一般的箭雨落下,一些猝不及防的秦军顿时被射个正着。
不过除了那些被射在脸上的倒霉蛋,剩下的大多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之后照样能打能冲。
冒顿见战奴们死的差不多了,于是轻轻挥手,身边穿着青铜甲胄的亲卫们开始策马向着九原军而去。
在他看来,今天这一仗谈不上什么谋略,惟一的目的,就是灭了眼前这一支小股秦军,然后在其援军没有到来之前,撤回漠北草原。
这样才能保住大单于的权威。
至于那些战奴,他们本来就是用于消耗秦军箭矢、体力、和武器锋利度的。
手持盾牌,身穿青铜甲的匈奴武士们很快到达九原军防线,他们从马上跳下,开始顶着盾牌猪突。
“杀!”
王离大吼一声,上身挺起,手中长戟勾开匈奴武士的盾牌,下一秒过后,戟尖划出一道曲线,深深刺进匈奴武士的眼眶之中。
将是兵之胆。
见到王离大展神威,秦军中的矛戟兵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戟,或勾或啄,或推或刺,将匈奴武士逼退在阵线之外。
而受到伙伴鼓舞的弩手,也猛地站起,和攻到山坡上的匈奴人用强弩互射,嗖嗖飞矢如雨,双方以山坡为阵地,死尸若墙,哀嚎遍野。
匈奴人势若疯虎,秦军屹然不退,双方犹如两头争食的猛兽,拉锯似的争夺,陷入前仆后继的疯狂之中,地上遗尸越来越多,呐喊嘶吼声远传天外。
远处的冒顿微微皱眉,再次挥挥手,身边的五个千人队发一声喊,在各自千长的带领下向战场走去。
“哼,本单于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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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肠胃炎就肠胃炎,腰疼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