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熙轻轻一笑，声音轻柔如这夜晚的风，“既然她避开你，你还要我告诉你，那可不行。”

乔伊哦了一声，这样可真是很有理了。

她四下望着，冬日里这边的景致实在算不得好，各色花草都是一派灰败，东风起，只有身后的梅花开的最是艳丽。

“你怎么知道她会在我车前演那么一出？”林子熙带着笑意看着她。

乔伊摇了摇头，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在演戏？”

林子熙禁不住有些好笑，“我原本就不是傻子，而且刚好发现了一些事情。”

乔伊停下步子，莞尔低笑道，“男人遇上漂亮的女人，不少都会变成傻子。”

“哦？那漂亮的女人碰上聪明过分的女人，恐怕还是要吃亏。不如说说你是如何料定她今日会演这么一出戏？”

乔伊莞尔一笑，“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英雄救美，千古佳话！这不足为奇吧？”她说完目光灼灼看着他，“何况是像你这般一个男的，她必定是是要演一场的，否则也显示不出她的本事来。”

林子熙长长哦了一声看住她，“我这样一个男的，是什么样的？”

“你方才说发现什么？”她又反问。

“28日，上海歌舞厅、蒙面舞会、赵子龙，那天他们在上海大舞厅住了一晚，第二天前后脚出门时，被我瞧见了。”

林子熙说完摊了摊手，细细看着她。

乔伊嘻嘻笑了两声，八卦脸眯着眼笑，“歌舞厅，看表演，还是看美人？”

林子熙扯了扯嘴角，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

“可惜的很，都没见到！我这样的人，不喜欢看表演，索然无趣。”

乔伊不住地点头，“人太聪明了，表演就难免会看得兴味索然，所以你是去看美人咯？”

“可惜！”

“什么？”

“有句话你没听过？”

乔伊嗯了一声，茫然停下脚步，仰头求教。

“最难消受美人恩。”

“唔我以为林先生不是凡人。”乔伊尴尬摊了摊手。

“那是？”他侧着头，白雪反射强光，照进他的眼底，一派的清明之色。

乔伊啧啧感慨两声，往门前去，“那个人啊，就喜欢挑战你们这些聪明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她的本事来，当然聪明又长得好看的，往往容易叫人动心。”

动心？林子熙听罢爽朗一笑，“听起来像是在夸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乔伊侧过头偷偷瞄了他一眼，说不笑，可这人却满面笑意，而且这样笑起来果然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