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不是还有旁人?”
“是,是,森小姐。”丫头说罢怯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道,“只怕是森小姐解开了绳索,所以带着小少爷跑了。”
森林带走了小皮球,那个女的恨透了他们一家,若是小皮球这样落到她手里,只怕性命岌岌可危了。
“别担心,想必还没有跑远,我这就去给你找回来。”白秋展说着大步出了院子,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整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青田上前扶住她,另一头明月白已经将范曦月绑着从门外进来吗。
“怎么了?人呢?”他说着又急急跑了过来,进屋里一瞧,又是大吃一惊,一脚将范曦月推到地上。
“你们出尔反尔,都是你自作自受!”她说着目光狠毒望着乔伊,用力挣脱了明月白的钳制,只是不住地大笑起来。
乔伊一把拉住她,勃朗宁抵在她脑袋上,“她去哪了?你肯定知道她去哪了不是?”
“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乔小姐,你这么有本事,不如自己去查!”她目光决然,虽然输了却也没有一丝委畏惧。
“你说不说?”明月白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着她脖颈,“范小姐,你不怕死是不是?那如果我在你脸上画几道伤疤,不知道之后二爷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范曦月梗着脖子,“若是我伤了一丝,二爷绝不会放过你的。”
“哦?”明月白就要动手,乔伊又拦住他,看了青田一眼,“你看住她,等二爷回来再处置吧。”
门外,乔白杨已经到了,看着她脸上同样万般焦急。
“爹,森林将弟弟带走了。”她哽着声音,只是又气又恨。
乔白杨眼神虚空看着她,半晌才找回声音,悲戚叹着气,“手足相残,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
“爹,若是这次弟弟少了一根毫毛,我绝对绕不过她。”乔伊说罢只是朝着路口去了。
八爷的车子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堪堪停在了路口,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快上车,我带你们过去。”
乔伊一把拉开车门,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乔白杨,只是垂头叹气,父亲大概还是不愿意面对,乔伊不觉心头一震刺痛,若是今日若是抓到了她,又该如何。
车子很快就到了码头,岸上站了几十个护卫,贾平远瞧见她们又迎了过来,“森林这边早就雇好了船,我们又被范曦月摆了一道。”
乔伊看着淹没在潮流中的一道小船,焦急看着波涛汹涌的江面,“二爷呢?”
“二爷为了追上那丫头跳了水,这时候估计已经在船上了吧!”他说完看着乔伊惊慌失措的模样,又道,“他带了几个人过去,放心。”
乔伊一把推开她,“我怎么能放心?森林船上又多少人,你知道吗?”
贾平远无奈摇了摇头,只是又无奈,“那丫头威胁我们不能跟过去,否则就要杀了小少爷,我我也是无计可施。”
身后,白二爷也已经到了,只是看了一回众人,“我去救他。”说罢,一头扎进了江里。
乔伊看着旁边的船,只是大步上了船,又对着八爷吼了一声,“找个会开船的兄弟,你总不想看着他这样死掉吧!”
乔白杨上前拉住她,“你弟弟的性命还在她手里。”
“爹,我们不如就赌一赌,她是要自己的性命,还是我弟弟的性命?”乔伊说罢,也不看他,只是急急上了船。
远处,那艘船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师父,你开快点!”乔伊催促着,只是望着平静的江面,又拉住贾平远,“他们走了多久?”
“半个时辰了。”
乔伊点点头,又看着开船的师父,“你多久能追上去?”
“不要半个时辰,小姐坐好了,我这就追过去。”他说着看着众人都坐稳,猛地加大了马力,船利箭一般冲刺出去。
船上,森林只是抱着小家伙,这个小家伙实在聪明伶俐,就连这个时候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还懂得如何逗她开心。
小皮球又推了推她,嘴里只是抱怨,“姐姐怎么又不陪我玩了?”
森林挤出一个笑容,“姐姐也想陪你玩,不过,你看后面由坏人在追姐姐,他们要是追上了我,就要杀了我?”
“杀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小家伙耷拉下脑袋,握紧了拳头,又拍着她的手,“姐姐不怕,我来保护你!”
森林瞧他大大地眼睛,生的十分可爱,倒是和那个臭丫头丝毫不像的,甚至也不像乔白杨。
“那你愿不愿意和姐姐一同离开呀?”
小家伙听到要离开又突然哭了起来,“我想娘亲……呜呜!”
森林心底莫名烦躁起来,突地将他推倒在地上,小家伙摔了一跤,眼角还带着泪珠望着她,越发委屈大哭起来。
“哭什么?你要是再哭一声,我立马就杀了你!”她从怀里又掏出了勃朗宁,全然换了一副嘴脸看着乔笙,“就是因为你母亲出身高贵,我母亲出声下贱,我们就只能落得街头要饭的下场,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你娘多狠的心呀,若不是她,我们怎么会被赶出乔家,你们都该死!”
乔笙被她这模样吓得越发哇哇大哭起来。
森林心里烦躁,又看着远处一点点靠近的车子,对着半空里放了两枪,“他们现在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我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船狠狠颠簸了一下,船速已降了下来,因为开船的人已经死了。
白秋展上了船,躲在船舱后面,还没来得及动作,森林就冲到了舱外,朝着里面大吼一声,“你怎么开船的,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里面,被掉包过的船工这时候夹着喉咙,赶忙不住道歉。
森林听过后只是大跑着到了船板上,立马将小家伙牢牢抱在怀里,一只手握着勃朗宁牢牢抵在小家伙的额头。
“二爷,不必再躲了吧!”她说着拉着小皮球站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