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秋展抱着她,心神涣散,这个人这些日子跟着他吃了不少补药,身上好似长了不少肉。
“你的心。”她笑着一脸得逞的模样,白嫩嫩的小手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衫,然后就看到了胸前的那个枯皱的伤疤,伤口已经愈合,可是痛感永远都在。
她轻轻抚摸了一会儿,眼睛润湿了。
“别哭啊!早知道就不给你看了。”白秋展慌忙伸手就要拉上衣衫,乔伊一把扑到他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打湿了他的肩头。
白秋展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双手抬起又放下,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和她解释一下莫子衿的事情了。
“无论你看到什么都得记得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我爱你。”白秋展不知道自己为何话到嘴边就改了口,她说过不想听,他久又犹豫了。
乔伊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乔伊红着脸伸手拉着他胸前散落的纱布,“你的伤?”
“没事。”白秋展笑弯了嘴角,他就是受了伤也不碍事,这几日日日见她却不能相亲相近,直到这一刻两个人才好似终于放下心结,靠在了一起。
乔伊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何要去计较脚上的温度,索性背过头朝着里头不理他了,白秋展将她的脚放在胸口捂热了才放下,整个人钻到被子里,伸手去捞她,乔伊半推半就又跌到他怀里,脸上早已绯红一片,倒不知是被子里头焐热的,还是羞的。
“我爱你。”白秋展重复着在她耳边呢喃不停,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或者乔伊觉得他是为了说给自己听,她有点忍受不住了,这个人的耐性从没有这么好过,她身子早已软成一团了,他却还只是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当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即便重生她的人生似乎还是一塌糊涂。
乔伊好不容易从被子里伸出手,她的手臂一点点盖在他眉间,脸颊一点点凑了上去,一点点地,无限地靠近他。
他的鼻息在夜间的时候有些沉,他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皱着,他的嘴巴能说出世上最好听的情话,他的一切都烙印在她心中。
乔伊头一次听他将荤话,莫名竟有些抬不开眼看他,她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就只剩灯下虚晃的一个影子。
这辈子,这个人都死死吃定了她。
“你爱不爱我?”情到浓时,他更是执拗起来。
乔伊往外头看着天色,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白秋展躺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她,手一滑就到了她肩头,上头豁然还留着几个明显的手指印,“你不要再睡会儿?”
“我饿了。”
“我也饿了。”白秋展起身懒洋洋靠在她怀里,带着笑意道,“从前我都不晓得你会做饭,我可真幸福。”
“我并不喜欢做饭给别人吃。”乔伊虚空里翻了个白眼,用力挣了挣身上这个狗皮膏药,哪里还有一点高冷的模样。
“只做给我吃就好。”他说着双手跟着环在她身前,手指来回磨砂她的双手,白嫩的手掌上因为做饭烫出了两个水泡,“罢了,以后还是别做饭了。”
乔伊彻底无语,这个人到底不是傻子,只有傻子可以装傻到底。
晚间白秋展终于出门了,乔伊坐在客厅里,房间里只有一盏灯还亮着,她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灯光里,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不过片刻,电话就叮叮响了起来。
“小姐,你倒是开灯呀!”芸香从外头跑进来,立刻将大厅的大灯打开,举着电话到她跟前,“表少爷打电话过来了。”
乔伊低头看了电话一眼,半晌才放到耳边。
“乔伊,你究竟如何想的?”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还有一丝气愤在里头,他却是有理由生气的。
“他受了重伤。”乔伊没有别的解释,她只有这一句话给到贾平远。
那头像是生气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所幸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一味沉默了很久,“你也得为伯父伯母考虑一下。”
“平远大哥,他们可以自己先离开。”
“你明知道他们绝不会丢下你。”那头说罢,又重重叹了口气。
“给我些时间吧!不要很久,我不能这时候离开他。”乔伊交代完最后一句立刻挂断了电话,她不是糊涂,不是不清楚,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她若是不为白秋展做些什么,她无法离开。
这些日子,她已经想清楚了,莫子衿背后的人如果是孔家林,那么孔家林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她很快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一个能够接近白秋展并且伤了他还被遮掩下去,然后全身而退的人,她绝对是第一个,乔伊从众人的反应已经确信这次伤了白秋展的人绝不是三爷,而是莫子衿。
白秋展那做这一切的目的,伤人三分,自损五分,却未必有想像中的收获,他太不了解白二爷的个性了
所以莫子衿背后真正的人,是谁不重要了,这是一场很好的无间道,但是对手绝不会上钩。
她才是那个真正能够撬动目前三角局势的人,因为在白蔷眼中,这世上她最恨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爱一个人总要为他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事。
“我今日有事出门,替我好好照顾好小皮球,他若是继续顽皮千万不能由着他的性子。”她絮絮叨叨交代完,衣服也已经换好。
芸香门口递上梳妆台上面的一串项链,乔伊接过来看了看,崭新的两把钥匙,可惜这时候并没有什么用处。
“就放这里吧!”她将钥匙重新放在显眼的位置,“我出门一趟,你晚上早些休息,不必等我了。”
“小姐去哪?”
“哦,之前小皮球住院的时候测了过敏原,我得去问问情况。”
“可是,小少爷已经好了。”
“过敏原的意思是以后他不能碰的东西,这和他现在有没有生病没有关系。”
“那我陪小姐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