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张海涛和侯文清见状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并且迅速的从车上的不同位置跳下去,急忙的去将张文兴给扶起来。
“你没事吧?怎么站不稳了?”
“文兴,你是不是发烧又严重了啊?我去,这额头都能煮方便面了。”
张海涛和侯文清忍不住的说道。
“得了,咱们还是先去我家酒楼,然后跟我爸问详细一点,没准会有什么头绪。”侯文清说道。
“我去——去那边看看。”张文兴浑身发了个寒颤的说道。
“去去去,特妈的现在就去,行了吧?你真特妈是个情种,自己这个德行了,脑子也不好使了?魏长阳能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呆着?她比你聪明好不好?”张海涛真是心疼兄弟,可是又拿兄弟没办法。
索性,侯文清站在拖拉机旁边等着,张海涛和张文兴朝着汽车站走去了。
虽然这是桃城市里,但是这个年代的汽车站面积并不大,并且,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汽车站里早就不卖票了,售票窗口早就关了,并且停车场里,那些近程的大巴车早就没影儿了,只剩下远途大巴车那边三三两两的有几辆大巴车。
“看完了?死心了?她不可能在这。先不说她比你脑子好使了,就算是她真的回不去家,她肯定也不会就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这会儿不知道做什么事呢。”张海涛真是没有力气跟兄弟生气了。
“走,去文清家。”张文兴缓了一口气的说道。
“我看还是先带你去打个退烧针吧,不打吊瓶,不拿药,总该要先退烧吧,不然你烧成个傻子,我怎么跟你爹妈交代?”张海涛强势的说道。
“恩,找个诊所,就近吧。”张文兴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
两人回到了拖拉机旁边的时候,侯文清这才说道,他家酒楼旁边不远就有卫生院,可是去那打针。
所以,张海涛便直接开着拖拉机朝着侯文清家的瑞祥大酒楼去了。
几个人到了之后,便直接的进店了。
迎门服务生还以为似乎吃饭的客人,但是上前才发现,是自己老板的儿子,于是急忙的朝着里面招呼老板过来了。
“文清,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这个孩子这是怎么了?”侯文清的父亲听到服务员的喊声,就从里面走出来,正要和儿子说话,见到儿子身边搀着的张文兴,他便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还是我同学,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那个叫张文兴的,他有点发烧,我先带他去卫生院,爸给点钱。”侯文清直接说道。
侯老板二话不说,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数也不数的递给儿子,“赶紧去吧,这发烧怎么还出来啊,问题是这么黑的路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侯老板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就送儿子以及儿子的两个朋友出了酒楼。
因为店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侯老板在场,所以他没能跟过去询问情况。
张文兴也是个急性子,到了卫生院直接就让人家医生给打退烧针,然后就要回酒楼,去打听魏长阳的事情。
外面的天色更加的晚了,不过,在桃城市里,夜晚似乎并不像在龙泉村的夜晚那样的静谧,这里整个城市的路灯都是亮着的,每一条街道都是清晰的,并且路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酒楼商铺医院等建筑物,都亮着灯光。
魏长阳很准确的找到了小李秘书给推荐的朋友的酒店。
味源阁,三个仿宋体大字,后面亮着通红的灯光,格外气派的一家酒店。
“您好,几位用餐?”
迎门的服务员见有人站在门口,便格外热情的微笑迎过来。
“哦,我找你们家的曹老板。”魏长阳微笑着说道。
魏长阳的衣着虽然土了一些,但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以及眼神的独特,让这位迎门的服务员在思索片刻之后,带着她进了味源阁酒楼内。
魏长阳看着这家装饰格外豪华的酒店,内心有些波澜。
“请问您是我们曹老板的朋友还是——”服务员当然不敢轻易的将什么陌生人带去给老板,不然的话,那些混吃混喝或者故意找茬的人,也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了。
“哦,我是扶贫所李秘书介绍来的,麻烦您跟曹老板通报一声。”魏长阳嘴角的笑意格外的温和却又不失大气场。
在这里做的时间久了的服务员,都明白这里的很多规矩,当魏长阳说完这句话,并且拿出小李秘书给的那张纸条的时候,服务员很客气的微笑说道,“请您稍等。”
魏长阳站在酒店里的服务台处,再次的环视四周,并且她观察了几桌正在用餐的客人。
很明显,这个酒楼的档次,比之前去过的瑞祥大酒楼要高好几个档次。
“人在哪里啊?你怎么能让客人在外面站着等?李姐给介绍的朋友,那就是我曹国顺的朋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魏长阳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脸色白皙,上身着浅灰色的羊绒无袖背心,内套白色衬衫,衣领很自然的散放着——第一颗纽扣没有系,休闲样式的西裤,锃亮的鳄鱼牌皮鞋。
“经理,就是这位姑娘。”服务员脸上带着谦恭和顺从,对于老板的批评频频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