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康熙将宁楚格交给奶嬷嬷,云荍也意会,吩咐奶嬷嬷将双胞胎带去玩偶房玩,那里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了。
福华也很有眼色的带着人出去了。
康熙朝云荍招招手,待她过来后拉着她的手,问道:“可是担心胤礿?”
云荍也不再强装开心,忧心忡忡的道:“妾害怕……”怕什么?不敢说。前世真的觉得死亡这种事离自己很远,毕竟身边熟识的人还没有离世的。在宁古塔的时候,萨布素更不会跟她说打仗死人什么的事了。也就是进宫后,接二连三的夭折孩子,把云荍吓怕了,尤其是新贵人那两个,都养到两三岁了却突然没了,心里真真是不好受的。
康熙将人半搂进怀里,摸头安慰:“不怕,有朕在呢,胤礿定然平安无事的。”
云荍抱住康熙,被他这么一安慰反倒更想哭了,鼻子一酸眼睛就泛起泪花,一滴两滴的悄悄滴落。
康熙似有所觉,松开手看她,无奈叹气:“怎么还哭起来了?”细心地拿出帕子给云荍拭泪,埋怨道,“朕好容易安慰一回人,荍儿也太不给朕面子了。”
云荍挂着泪珠露出个笑容,哑着嗓子道:“皇上太好了,荍儿这是感动的眼泪。”
康熙被她的声音唬了一跳,急忙端茶给她润嗓:“怎么才哭了这么一会儿嗓子就哑了,可要紧?”
云荍接过来喝一口,清清嗓子,恢复了正常的声音:“没事,就是一时憋了气,没顺过来。”
康熙这才松口气,点点她的额头:“越来越会吓唬人了。”说罢尤觉得不够,又点了点云荍的唇,“也越来越会哄人了。”
云荍委屈脸:“哪有,人家明明说的就是事实。”
两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康熙再次将人圈住,叹气道:“自回宫以后,你就闷闷不乐的,整日里一点儿精神都没有。朕前阵子忙,也没顾上你,说说,是怎么了?”
云荍两只手攥着康熙的衣角卷花卷:“没什么啦,就是一天没什么事儿干,加上又担心胤礿,就有些提不上精神来。”虽然是照顾胤礿,但云荍一下又不能变太多,以前都是持放养政策,突然缩紧,胤礿肯定有心理压力的。
康熙摇摇头:“朕看你就是不想呆在宫里罢,在奉天的时候也没事儿干,怎么就那么精神呢。别说那时候你不担心胤礿。”最后一句斜眼看云荍,种痘的事他可是提前大半年就跟她说了。
云荍嘿嘿笑,不说话。
康熙自叹:“别说你不喜欢宫里,朕也不喜欢成天呆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里,没得坏了心情。”尽管康熙一直觉得自己自制力很强,但偶尔也会由被环境闷得想要发飙的时候,他有时候很怀疑以前那些性情暴虐的皇帝,是不是都是让沉闷的皇宫给憋坏的。
云荍认同的点点头,皇帝都觉得不好了还怕啥呢:“宫里房子太多,花草树木太少,时间长了确实会让人觉得闷。人其实应该多看看花草树木,不但能放松心情,还对身体好。”
康熙好奇:“这又是打哪儿看的,朕竟不知还有这一说。”
“妾自己总结的。”云荍理所当然的道,看康熙一脸不信,解释道,“妾常常看游记,发现那些出去游玩的人都很容易心情变得开阔啊。而且平日里不是有好多花香疗法,天然的花香总比制出来的香囊要好吧。”
说完还眨巴着眼看康熙,妾说的有道理吧。
康熙严肃认真的点点头:“荍儿说的有道理。如此真理都被你发现了,荍儿真聪明。”
“讨厌。”云荍捶了康熙一下,嘲笑什么的最讨厌了。
康熙抓住云荍作乱的手,突然深情道:“朕说真的,荍儿真聪明,朕的一颗心都叫你抓住了。”说罢将云荍的手拉至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云荍当下脸就红了,低着头嗫嚅道:“皇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尼玛这是被表白了吗?!好激动,心跳好快,脸好烫!怎么办怎么办,淡定要淡定,想想后宫三千佳丽,你要理智知道吗!啊啊啊啊啊可是还是好想笑,嗬嗬嗬嗬,前后两辈子时隔三十多年的表白额,我真的会哭给你看哦。
康熙单手抬起云荍的下巴,看她脸上醉人的红晕,轻轻吻了上去,一触即离:“叫我玄烨。”
云荍像被蛊惑了般,朱唇轻吐:“玄…烨。”
“乖。”康熙再次吻上,温柔而情浓。
发乎情,止于礼。
晚上用膳的时候,两人只当满屋子伺候的人不存在,眼神勾勾缠缠,云荍时不时羞红了脸,还主动给康熙挟菜:“皇上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