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又笑,
“无妨,这皇宫里别的没有,稀奇古怪的药却是最多的,届时给你挑几个好看的,你吃点药,包你一夜连御数女,一举得男……嘎嘎嘎……嘎嘎嘎……”
老怪物笑的似个老鸭子,裴赫却是冷着脸不发一言。
裴赫有高手指点,又天资聪慧,学起那内功心法来是事半功倍,只他毕竟起步晚了些,那些刚猛强健的拳法没有根基学不好,却是由老太监专教了他一门精妙的步法,又配上近身缠斗的缠丝手,苦练了这几年,应付起大内高手来,虽说不能至胜但自保已是绰绰有余了!
因而以今日裴赫的身手,与武馨安比力气自是不成,但若是近身缠斗起来,武馨安也要甘拜下风!
裴赫向来少言,有事都藏在心里,对这几年的经历不过寥寥几句带过,武馨安知他这性子也是不以为意,拉着他问了不少,裴赫仍是惜字如金,但也是有问有答,没有半点儿不耐烦,二人在外头说话不久,里头的人话已是说完了,肖桂容叫了武馨安进去,
“将那东西交给苏百户吧!”
武馨安点头,将那本账本交给了苏屠,苏屠与裴赫对视一眼,递了一个彼此都知晓的眼神,苏屠对肖桂容道,
“此事包在苏某身上,必是能将肖小姐的母亲与弟妹们完好无损的带到您面前的!”
当日里武馨安便带了肖桂容先离开了静海县城,去往了那河间府,裴赫与苏屠送了二人出城,苏屠是对肖桂容连连拍着胸脯保证,必会保了她母亲与弟妹们的安全,这头裴赫却是目光怪异的盯着武馨安瞧了许久,看的武馨安这大如车轮的心眼都发起毛来,摸了摸脸问他,
“我脸上有东西?”
裴赫摇头,武馨安很是奇怪的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只当是他们久不相见,互相有些陌生所至,不以为意的冲着二人挥手道,
“我们京城见!”
这厢吩咐车夫赶着车离开,待得走远了,肖桂容也神色古怪的瞧向武馨安,
“安安妹妹,那裴小先生与你乃是旧识么?”
武馨安点头,
“我们在杭州时便已认识了,那时他是医馆里学徒,我在拳馆里学拳!”
他们认识的经过,其中有许多不能为外人所知之处,武馨安便匆匆一句带过,肖桂容却是笑了,
“原来青梅竹马,怪不得……”
怪不得那裴小先生看安安妹妹的眼神儿十分的不同!
武馨安哈哈一笑摆手道,
“甚么青梅竹马,八竿子打不着的!”
裴赫那性子跟个出家的老和尚一般,要想同他青梅竹马,便只有那庙里的小尼姑才能成了!
肖桂容闻言一笑轻声道,
“八竿子打不着么,那可说不定的!”
又隔了三日一干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便策马入了静海县城,这厢直奔县衙之中。
脸上的伤刚刚消肿的肖铣,此时正一身官服的坐在堂上,听得外头喧哗阵阵,立时勃然怒道,
“何人敢在公堂喧哗,还有没有王法了!”
当先的苏屠哈哈一笑迈步进来道,
“肖县令若是知晓王法又怎么会搞得这静海县商户人人怨声载道,百姓个个不得安生!”
肖铣一见那身着飞鱼服的苏屠,不由是脸色大变,
“锦衣卫?”
苏屠笑着取下腰间腰牌一晃,
“正是北镇抚司百户苏屠!”
又将那驾贴往肖铣的公案上一拍,
“肖县令,北镇抚司有请,您若是乖乖跟着兄弟们走了,便少受些苦楚,若是不老实……”
说着腰间的绣春刀便自刀鞘中现出半截寒光来,
“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肖铣见状脸色惨白,身子是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你……你们为何拿我,我犯了甚么王法?”
苏屠一笑,
“肖县令犯了甚么王法,你自己心里是明明白白!”
“我……我不明白,我是冤枉的,锦衣卫诬陷忠良!”
肖铣起身大叫起来,苏屠在外头办差,捉了也不知多少官员,平日里这帮子人威风凛凛,鼻孔里看人,可当真是事到临头,那是比谁都怂,那是丑态百出,哭天喊地,眼泪鼻涕齐流,这肖铣倒也算得有几分胆量,大叫大嚷只是不服。
苏屠冷笑道,
“肖县令有话别在这里嚷,去北镇抚司说吧!”
却是一挥手,自有人上前去按住了肖铣,苏屠之后又亲自带了人去后院,见着王氏与肖家的几个孩子,倒是和颜悦色,
“肖夫人,您丈夫犯了事儿,与你们无关,今日跟着我们过去,不过只是依规矩办事,待得事儿完结,自会放你们自由的!”
王氏乃是妇道人家,如何见过这等场面,早吓的说不话来了,只大儿子肖奇岳站出来挡在了母亲与弟妹的面前应道,
“我们跟你们走便是,只请大人莫要伤害我母亲与弟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