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里?”
那男人摇摇头,面上的无奈和不知显然是做不了假的。
“我们也不知道,顾先生走的突然,还是第二天内子起来才发现他已经走了。”
一时间湘妃只觉得无比失望,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顾筹依旧是渺无音讯。
按着夫妻俩的话来说,顾筹之前是在郊外无意间发现了被蛇咬伤还无家可归的一家人。接回家后好生招待着,直到他身子好了才悄悄离去的。
“若是日后顾筹回来或是与你们有联络,烦请你们第一时间到这寻我。”
湘妃留下的地址是自己手下的一个酒楼,说是酒楼,其实里面上到老板下到小二都是暗卫的人。
“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出了院子湘妃眯着眼望向远处,山木葱郁溪水潺潺,果然是个隐居的好去处。
“我也不知道……”
再次没了顾筹,湘妃像是瞎了眼的马毫无方向。
太尉府内,李云浩正陪着太尉下棋。几局杀下去太尉都是稳稳的赢家,只是也不知为何太尉好像越下心越烦。
“父亲在想什么?”
“咱们的人查的太快了,刘婕妤的身世自然不用查,可是好像一切顺的不自然。”
李云浩不明白太尉的意思,想到那日李沉兰从宫里送来的信,心下是莫名的开怀。
“这不是好事么?说起来李沉兰总算有了点作用,更何况咱们的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消息,这次总算……”
话说到一半,李云浩突然禁了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也意识到不对了是么。”太尉沉声说道。
是了,这一切突然变得顺的离谱,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整件事的背后推着。
“当初咱们的人那么查都查不到一星半点,可现在李沉兰却突然告知我们所谓的刘婕妤。事情若真如此简单,为何当初无论怎么查怎么问都没有消息?”
李允山问着话,是问李云浩也同时是在问他自己。
“父亲以为,是谁?”
“刘婕妤背后是兵部督察,皇上刚登基那几年以他为首的大臣最是看不上皇上。”
李允山话说至此,一切都显得特别明了。显然尹忱就是为了让李允山以为女儿复仇的名义,去针对兵部督察。从而达到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目的。
“如此,咱们不等于白查了?”
而此时李允山所在意的不是这个,尹忱既然会故意设下圈套,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与李沉兰有着书信往来。
这信,看来是不能寄了。
“父亲……”
“传令宫中咱们的人,务必一定要抱住李沉兰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李家与皇上不可分割的血脉,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不管尹忱现在是否已经怀疑了自己,他所要抱住的必然是李氏一族的荣华。
再说南蛮二人那里,自打尹忱当众表示不可能和亲之后,哈宝音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凭哈柯耶怎么哄都不出来。
而这日,让哈柯耶觉得莫名其妙的事发生了。自己房内的桌上,赫然躺着一封信。没人知道那信是谁送进来的,也没人知道是谁写的。
信上只有一个地址:重安酒楼安居间。
“我还想着是谁跟本王子玩这些神秘的东西,原来是你。”
尽管哈柯耶一开始并不敢去,但在好奇心强烈的驱使下,他还是带上暗器去了酒楼。
推门进去一瞧,约他的人原不是别人,正是一早就有来往的大齐长公主,尹璟雅。
“还以为公主把我给忘了,倒是没想到今日还特地做客宴请。”
长公主笑的玩味,十分熟练的拿起酒壶替哈柯耶斟了满满一杯酒。
“你来我大齐做客,本宫自然也不会忘了你。尝尝,这些都是这家的招牌,特地给你点的。”
哈柯耶也是不客气,持起筷子夹了两筷尝起味来。
“公主叫我来,难不成只是为了吃酒?”
自然不是,长公主放下酒杯冲身后的钩月递了个眼神。而后除了主宾两人,其他人都退出去守在了外卖。
“这不是本宫听说,皇兄为着宝音公主谋害皇嗣之事,否定了和亲一事么。”
“你还好意思说。”
不说还好,这一说哈柯耶也来了脾气。虽说这事根本就是哈宝音的错,可天底下谁还不是护短的人。
“我说,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你出的主意。为了这计,我是又劝母后又开导宝音的。结果这下倒好,全部白费力气。”
长公主闻言嘲讽的笑出声:
“王子这话说的可不厚道,说来这事若不是你们南蛮从中受利,本宫再说破嘴皮子,不也动摇不了分毫?
更何况这次事情做的,宝音公主可谓是明人不做暗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谋害皇嗣一般。”
这事本就是南蛮理亏,哈柯耶一时也说不上什么。只是事情到了这地步,这京城真算的上是白来一趟。
“你也别恼,本宫今日找你过来不就是为着帮你的么。”
“我一直不明白,你身为大齐的公主,怎么会顶着叛国的罪名来帮我这‘逆贼’”
长公主却是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的目的只有自己知道,她也不会蠢到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算了。”
哈柯耶见长公主不说也不强求,“你说的帮忙,怎么个帮法?”
长公主刚要说什么,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长公主瞧见进来的人,嘴角明显扬起了不小的弧度。
“这,就是本宫的办法。”
李沉兰的肚子算起来快五个月了,肚子渐渐大起来,李沉兰生活上是越发不方便起来。
好在每日有这收秋她们不说,皇后也经常来永福宫帮忙,加上尹忱也是一有空就来陪着,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娘娘尝尝这个,一早上皇上特地嘱咐做的酸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