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和安给盛平写的,你是盛平的额娘。就有你来回吧。”
要么说皇后主理六宫事事做的让人信服,知道李成兰最在意盛平生母的身份,所以点名了让她来回这封信。
再说另一半王纭儿那,她总算是等到夕颜过来传旨。这一禁禁了半月多,快把她给憋死了。
“恭喜主儿,贺喜主儿总算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这算什么苦尽甘来,本宫要亲自夺回皇上的宠爱,这样才能再立足六宫之间,不让贱人笑话。”
王纭儿嘴上虽说着不在乎,可实际上的动作却出卖了她,因着解了禁足,这中午的饭都多吃了一碗。
“本宫早就说过她李沉兰就算是怀疑我又如何,她没有证据到最后不还是要把本宫放了。”
王纭儿之所以有心安的资本,是因为比起当初陷害沈氏的巫蛊之术,她这次可谓有了很大的长进。知道她们有可能会去查曹嬷嬷的背景,所以一开始的安排就不是寻常的。
所谓给小孩子进最好的私塾,说到底是让家里找了相对好的好的教书先生去孩子家里上课。
而且每次去都有人掩护护送,根本不怕被人发觉。
至于曹嬷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王纭儿是给了封口费,但基本上都是位同传家之宝的东西。那没见过世面的夫妻俩,肯定都收的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偷了去。
所谓财不外露,湘妃她们也无法轻易从表面查出什么。
而东偏殿里,婳嫔接到了联络人送来的信。
信上的意思,让自己在盛平满月宴上公然揭发王纭儿的种种罪行,至于人证物证只让她不要操心,届时只要拍两下手就好。
婳嫔也是奇怪,一开始自己传信出去的时候,联络人传的上家话只说让自己乖乖待在宫里,不要管闲事。
可现在又让自己亲口揭发王纭儿,也不知道什么什么自相矛盾的道理。
但婳嫔依旧准备照做,虽然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上家到底是何人。但联络人传来的承诺,桩桩件件都替自己实现了。
所以就算是单为了自己往后的荣华富贵,她都要老老实实的听话。
虽说盛平被送去了长乐宫养着,晚上李沉兰陪着用了晚膳也不好多留,只能回到永福宫。
好在尹忱也是体贴她,自打她身子好了后是夜夜都来永福宫陪着,生怕李沉兰一个人带着思念伤神。
这日尹忱在养心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预备着摆驾去永福宫用晚膳。却忽然侯忠推门进来,说是太医院院判过来求见。
“这么晚了也不是请平安脉的时候,何院判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尹忱原也不太在意,哪曾想那何院判上前就大跪拜倒在地上,声声求饶告罪。
“到底所为何事?”
此时尹忱有着不好的预感,脸色也严肃起来。
“皇上赎罪,微臣实在是糊涂,当初给盛平公主开的那一味药里面有车前草。而那草原本也是中药,只是没想到跟另一味药起了反应,只怕公主……会产生依赖性。”
尹忱闻言大怒,这叫做什么话什么叫产生依赖性!
当初尹忱之所以安排钦天监说那样的话,为着就是当时太医院已经保证有了给盛平医治的方子。
可现在,他却告诉自己那药有问题。
“皇上,那两味药当时我们确实没发现问题。而且当时急着替公主诊治,也没想到会出这事。
这是……那日试药的人,因着就喝了一次,之后也没喝现在出了状况。臣又喂了同样的药才得以平静。”
“什么状况?”
“高烧不退胡言不止……”
尹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永福宫,进去的时候李沉兰也刚回来没多久,正张罗着让人布菜。
“皇上今儿可来晚了。”
李沉兰说着替尹忱解下披风,而后帮着净了手这才拉着他坐在餐桌上。
那些菜是她下令让厨子钻研的,都是尹忱平日里喜欢吃的,若说味道那可比御膳房都要好上十倍。
“皇上在想什么呢,是菜不合胃口?”
见尹忱一直在出神,李沉兰替他夹了一筷子关心的问道。
尹忱这才赶忙回过神,知道自己露出不自在来赶紧低头扒了口饭而后笑着解释无事。
“我在想盛平满月宴,毕竟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总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才好。”
“盛平还小,这些东西说白了不过是办给大人们看的。随便些,就当是请家宴了。”
李沉兰是真这么想,再说王纭儿放出来了。所谓每逢佳宴出点事,她是真怕办的时间久了会有人伤了盛平。
“那不行,我想着当初辞岁宴上婳嫔那杂技很是好看,不如再让她舞一曲,也算给盛平添彩了。”
“皇上忘了,婳嫔已经是您的嫔妃,怎么能再让她如舞女一般献舞,不和规矩不说指不定又把气撒臣妾这呢。”
尹忱闻言却是一笑,“你这话可说错了,这事儿还是今儿婳嫔亲自去养心殿找我说的呢。人家既有心,咱们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
李沉兰见状这才应下。只要婳嫔不在意就好,她就怕婳嫔不乐意结果转头伤了盛平。
自打盛平出生后,李沉兰为人做事都小心谨慎了很多,自己出事倒是没什么,就是怕盛平有个意外生出好歹来,那真是一头撞死自己都不为过。
“对了皇上,臣妾和皇后娘娘想着,盛平满月宴那天也把和安接进宫玩两天吧。盛平出生后和安这个做姐姐的一直惦记着,不如就一起过来陪着玩几天 ”
“也好吧,这事你们操心着就是了。”
李沉兰想着这些事心情欢喜,也就没注意到尹忱略显不自在的样子。
日子过得快,转眼间就到了盛平满月的日子。一早李沉兰行了册封礼,就去宫门口接和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