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做?”沈知秋警惕地问,“先说好,违反章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做。”那人一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当朝科举制度是十四岁即可参考,你虽然小了两岁,但是表现良好,且深得皇上赏识。你不如直接向皇上提出申请,允许你破例提前参加科举,岂不是美哉?”
沈知秋一愣,仔细想去,他这个建议倒不是不可行,只是他一个外国人,为什么要来帮自己?
“那你呢?帮助我参加科举,你有什么好处?”沈知秋开门见山地问。
赵荣智一口喝尽了杯中的茶,又慢悠悠地倒上:“放心,我只是对你好奇而已——我就是想看看,你一介女子,能创造多少奇迹。”
“女子怎么了?看不起女子啊?”沈知秋压低声音恨恨地说。
“女子当然无所谓,只是你既然觉得无所谓,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你就是女子呢?”赵荣智坏坏一笑说道。
“你!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应该调查到了,我自幼就女扮男装,现在露馅可是杀头之罪。”沈知秋瞪了他一眼。
沈知秋当然不信这个人想看她热闹的鬼话,任何人做事都是有利益链条的,尤其是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古代,他一定有什么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自己还看不透他的目的,反正目前来看这人对自己还没有威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对自己没有损害,那无论他有什么目的都与自己无关。
“诺,这个香囊你拿着,若是你当真能考中科举,拿着这个,在宫里可是有大用处,能让你得到不少优待。”赵荣智说。
“是什么利益能让你给我这么多好处?我这一接不会把自己命都搭进去吧?”沈知秋看着赵荣智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有动。
“你看,你们女子总是那么多心,我都说了,只是想看看你的表演。”赵荣智慢慢把香囊放到了桌上,推向沈知秋。
沈知秋看着香囊,忽然觉得哪里有些眼熟。
香囊是传统的正红色,上面有精致的刺绣,旁边坠着的流苏打着络子,但这络子的打法很是特殊,就连沈知秋家里也没有买过,可她确定自己一定在哪见过它。
“怎么?戒心这么强吗?你要知道,就算我有什么目的,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你可是完全得利的。”赵荣智见沈知秋愣愣地不答话,慢条斯理的说道。
“好吧,谢谢你的帮助。不过若是有一天,我发现你要对我或我的家人朋友不利,我可不会念及今天的情谊。”沈知秋拿起香囊,盯着赵荣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是自然,沈公子大可放心,你只当做我闲的无聊罢了。”赵荣智笑了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径自离开了。
沈知秋看着赵荣智的背影渐渐远去,又把玩起手中的香囊来,这香味很好闻,看着刺绣,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另一只香囊。
前段时间她和纪羡林在路上偶然救下一支被强盗拦住的商队,商队的领队也给过她一个香囊!根据记忆,这两只香囊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一回府,来不及向父亲请安,沈知秋就急急忙忙奔向自己的宅邸。
“如春!快把香囊给我!”沈知秋急急忙忙地喊。
“香囊?公子素爱玉佩,怎么突然想佩香囊了?咱府里没有几个……”如春奇怪地说。
“不是我的香囊,是之前商队那个!红色的!”沈知秋急急忙忙地在柜子里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