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只是沈知秋自己和慕容严住在一起,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了自己和慕容严还有纪羡林三个人同住一间寝室。虽然自己的秘密他们二人也早已知晓,但就这样变成了“三人组队模式”,未免有些适应不过来。慕容严天天习惯早起读书,而纪羡林则是习惯睡到两个人一起叫他都叫不醒,三人每次冒着即将迟到的危险跑进了课堂。
赵荣智带着一脸嘲笑的表情轻声告诫,“可不要下次在这样疏忽大意哦。”两个男子权当没听到,装聋作哑不知情。只有沈知秋莫名的不好意思,回宿舍就对着纪羡林一顿生气,然而也没有什么用途,第二天照旧睡死过去,似乎他的觉就是比别的学子多一倍似的。
终于又到了休息日,沈知秋告别了书院的两位“同僚”,直奔京兆府——她太想回家看看了。
如春是不是还忙前忙后?上次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大哥是不是还忙于破案,最近有没有棘手的案子?二哥是不是还在因为妻子婆媳的关系焦头烂额......许许多多的问题堆在自己心里,似乎是迫切又温暖的事情。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对这些之前觉得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如此在意。
或许这种甜蜜温暖的羁绊,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最珍惜的东西吧。
路过神医堂的时候,沈知秋停下了脚步。
老先生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身体情况如何。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反正神医堂的大夫顾修之也是自己很早之前就认识的好朋友。
就这么想着,沈知秋迈进了神医堂,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熟人。
“卢绘荧?”
“谁?谁叫我?”卢绘荧回过头来,“沈知秋!?竟然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跟踪我!?”
“我对跟踪你可没有兴趣,”沈知秋无奈的撇嘴,“我是来拜访我的朋友的。”抬眼却看到一个更加令她惊讶的人。
自己曾经为了救治哥哥,与纪羡林一起骑马去过神医谷,是当时在那里遇见的奇怪老人,是神医谷的谷主李焕然。
沈知秋当时为了请他出诊,救治自己的哥哥,答应了做他的单传弟子。可是无奈回来之后事情太多,他老人家就一直留在京兆府,沈知秋也没有时间找他学习医术。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
如今在神医堂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师傅”,沈知秋又惊讶又害怕,一旁的顾修之有礼貌的给老先生递着医书。
“知秋,来神医堂是有什么事么?”顾修之微笑着迎上来。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书院的先生因为生病暂住在你们这里,我回家路上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但没成想来到这里,却遇见了不少熟人,对吧,师傅。”
李焕然笑着摸了摸胡子,“你这小子,一回来便把老夫丢在家里不闻不问的,你说我怎么坐得住,不如来这神医堂看看顾韵的儿子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