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沈知秋无视在府里的时候,才肯同他一起去见一见娘亲,陪姨母说几句话。
“我好似许久未见过那位说喜欢你的郎君了,也没听你父亲提起你们二人之间的婚事到底如何了,怎么也没了下文?”
沈家姨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齐淮出事了。
“嗯……”
瞧着他不知该如何说的样子,沈知秋倒是坐在姨娘的身旁说道。
“越家得罪了皇上,如今已是满门不再,他也…身故,父亲便主张将婚事取消了。”
姨娘也是个明大体的人,就是知道在这京城之中,人命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也罢,我瞧着那书生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家里头的人做的事也并非是什么好事,除非是你父亲想着既是你喜欢的并成全你,这婚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见过那个书生的画像,但他总觉得那书生的眼睛里略带些许奸诈,他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委身于齐。
但却一直经不住沈家老爷的劝说,便同意了这场婚事却不曾想连着上天都不愿意成全他们二人。
“从前也是,我猪油蒙了心,总觉得他会是个体贴人的,却不曾想,后面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往后我只想陪伴在娘亲身旁,不去想这些事了。”
“这可不行,你一定要好好的选一个郎君,不要像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年少时再任性,就算再想与自己心爱之人同在一处,一中不要没了骨气,受了委屈只会唯唯诺诺。
姨娘真的不愿意让他们两个人走了老路,自是明面上答应了下来。
瞧这时间差不多了,沈知秋随便找个理由并想要开溜。
姨娘本就知道他来看自己,也是百忙之中自是没想要将他留下。
只是瞧着天气越发冷的,便从他说上一句。
“出去做事的时候多穿些衣服,别着了风到时又该难受了。”
“知道了娘亲,我先走了。”
到了和大夫约定的地方,却只看到了一处马车。
犹豫之下,他却见那把车下来一个人,手中拿着,正是他们师徒二人的联络的信物。
“我家主人说有我带你过去,只是劳烦您要受些委屈,将这东西带上了。”
沈知秋顺着他手中的东西看去,便是个黑色的头套。
他知道这些人自是不可能让自己第一次便知道那老巢的地方,于是便乖乖的将那东西带上了,随着他们走了。
他倒是要看看大夫养了那么多人,究竟是养在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