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方天宇清醒了，季氏按照方亦深的要求，只给他喂了一点流食，也不敢多给。

方天宇嘴唇蠕动了几下，季氏以为他要说话，连忙阻止。

“你先不要说话。深深说了，不暂时哪里都不能动，会影响皮肤的新生。”

方天宇看着紧张的夫人，想笑，听到她的话，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二奶奶早。”

“明明啊，吃饭没？我让权叔给你们留了的。”

“吃了，吃了上来的。二爷爷可以吃东西吗？”方亦明笑容温和回季氏的话，继而转头看向躺着的方天宇，帮他掖了掖被角。

“深深说可以少吃一点流食，也不敢多吃。正好明明陪你二爷爷说会话，我下去吃点东西。”

“好。”

季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方亦明和方天宇爷孙俩。

方天宇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方亦明阻止了。他安抚老人家：“二爷爷放心，天文台所有的数据都在，咱们家丫头恢的。等您好了，借着研究。”

闻言，方天宇仅露在外面瞳孔亮了许多，但是随即有湿润了。

他想起他被那几个小孩。接连的爆炸接憧而来，防爆设备都来不及启动。他被弹飞，隐约看到那几个小孩冲过来，将他护在身下。

被护住的他都伤成这样了，爆露在外面的那几个孩子，还活着吗？

方亦明看着二爷爷湿润的眼眶里满是希冀的光，心中一动。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他懂老人家的心情。沉痛地开口：“他们是伏羲的英雄。”

听到方亦明的话，方天宇闭上了眼，泪水浸湿了眼角的纱布。

一直到季氏再次回到房间，爷孙俩都没有再说话，方天宇的眼睛也没有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