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老的话，方亦深总算明白了。严老是知情的，至于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到他的紧张，方亦深心中一暖，这老头总归是不会害她的。

她将地上的小白鼠捡起来放好，然后将严老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来，您先缓缓。”

严老确实被吓到了，方亦深要借实验室的时候，他很激动。想着人类医学史上，可能又要有新的突破了。

但是看到那迅速愈合的伤口，他的心就慌了。待检查完小白鼠，看着消失的那些有害元素，他彻底慌乱了。

曾经，也有一个少女，满心希望地排除着各种可能，最终确定了一种堪称完美的配方。

可是结果呢，最完美的药物成了人类最残忍的工具。不仅如此，还搭上了无数天才的姓名。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不想让年轻的孩子们重蹈覆辙，哪怕是人类医学前进的脚步慢一点，也不能让无畏的生命再牺牲。

严老的态度很坚决，不能再研究，更不能生产使用。

“原来您知道啊。”方亦深笑看着严老，缓和气氛一般说：“小气，您知道不早告诉我。”

严老一口水噎在喉咙里，费了好大劲才顺畅。他没好气地瞪了方亦深一眼：“你知不知道当时盯着红妆海棠的人有多少？告诉你，你一个人能敌得过那些恶狼。”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而且，就算伏羲相信妈妈。但是她强加在她身上的污点还在，怎么可以停止？不过您放心，我没有妈妈那样的胸襟，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有空子可以钻。”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要申请这份药物的专利和独家销售的许可证明。您帮我搞搞？”

严老陷入沉思，他不是没有想过替林书兰证明。可是他的力量也不足以与整个世界为敌。如今，她的女儿重新做到了，或许小丫头真的可以做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