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瑟琳的记忆里,父王似平很少『露』出婪容。即便是在庆典里,即便是小时候怀抱着自己,他从来不笑。
笑容似乎就像是某种珍宝,让他吝啬的不愿意拿出来。于是留给凯瑟琳的,就永远只是一片阴霾。
可是那些记忆,在这个清晨,在她的后花园里,完全的颠覆了。
耳象中从来不笑的火烈国国王纳达尔。正笑容满面的跟艾笛说着某个话题,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是某个其乐融融的家族里一位长者。正在跟晚辈进行着一场愉快的交谈。
凯瑟琳错愕的看着父王的笑,她忽然发现,原来父王的牙齿已经泛黄了。看来就算是贵为君王,也逃不过时间的折磨。
“坐吧”。纳达尔对女儿淡淡一笑。他并不知道,这是凯瑟琳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
凯瑟琳眼自微微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何尝想要生在帝王之家,过那种没有任何亲情的日子。自从母亲莫名其妙的死去之后,她的人生之中就只有一个个的教师、管家、侍女、仆从”那一张张卑微的面孔,那锦衣玉食的生活,真的能填补一个孩子对于家庭和亲情的渴望吗?
只有经历过那种生活的人,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惜人生无法选择,凯瑟琳也不能重来一次。她只能忍住泪水,静静的坐在一边。
艾笛向凯瑟琳投来一个温暖的笑容,那里面藏着一丝的安慰,让凯瑟琳的心变得又温暖起来。
只是凯瑟琳还不明白,父王怎么就会和艾笛好像多年不见的老熟人一样,如此的谈笑风生。
在凯瑟琳的记忆中,就算是跟国师洛瑞,就算是和年轻时候并肩作战的老朋友安塔尔,父王也几乎没有笑容。他就好像是一尊石头雕成的阴沉塑像,从来都板着面孔,让人看不到一丝的晴朗。
再看艾笛,他的神情是那样的轻松自如,就好像面前不是一国的君王,而是一个上门来招揽生意的商人。
“艾笛,你到底还能做出什么让我惊奇的事情来?”凯瑟琳一度怀疑自己其实并没有醒,而是沉浸在某个荒谬绝伦的梦境之中。可当她轻轻的用指甲在手背上捏了一下之后,那清晰的痛楚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现实往往比梦境还要荒谬,凯瑟琳懵懂的旁听了一会儿,国王纳达尔忽然侧过头来道:,“凯瑟琳,去准备一些餐点
凯瑟琳茫然的起身,她知道父王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艾笛谈,究竟是什么事,难道和国师受伤有关?
走出很远,凯瑟琳还忍不住的回头去看,却见艾笛的脸上浮现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她这才渐渐的放心来:那是艾笛,那是个无所不能的恶魔,不用为他担心!
等凯瑟琳走远,纳达尔的面孔才渐渐的严肃起来:“现在没有闲杂人等了,我们可以谈谈正经事了!”艾笛微微笑道:”很好,我也想知道陛下微服来找我,到底是想要谈什么
从见到纳达尔,知晓对方的身份开始。艾笛就知道这位火烈国的一国之君有求于自己。虽然不知道身上哪一点让对方在意,可艾笛却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剑圣已经将纳达尔的隐秘身份告诉了艾笛,对于这位身兼国王和死亡骑士双重身份的神秘人物。艾笛充满着好奇。
死亡骑士,那是和术士、盗贼、亡灵法师一起生活在黑暗中的职业,不但拥有着近战职业的强大杀伤力,还能够施展死灵魔法!
对于这种神秘的职业,艾笛也只是略有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次近距离的跟纳达尔交谈,他果然发现对方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死亡气息。
艾笛猜测,纳达尔身上一定有什么掩饰气息的道具。否则当他的力量全部爆发,恐怕半个拉各斯都会笼罩在一股浓浓的死气之中!
“我手底下有一只秘密间谍部队,只效忠我一个人。”纳达尔慢悠悠的话口却离题万里。
艾笛却知道上位者们往往都喜欢绕弯子。而且每一句话一定都有什么用意在里面,便凝神恭听。
“这只部队遍布在永恒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我想知道,连罗曼帝国乡下的母鸡一天生几只蛋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纳达尔继续道。
艾笛神『色』不变,心中却明白纳达尔这番话的用意了。看起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纳达尔打探清楚了。
“当然,我不会无聊到任何事情都要关注,我只关注那些我认为重要的事情,比如你!”纳达尔笑眯眯的道。“一年多以前还默默无闻的小园丁,短短的时间就冲上云霄。成为翡十旨屈指的人物,甚系让特拉尔二大家族都佳头烂额一嘛练小错!”
被纳达尔拆穿了身份,艾笛却只是报以一个微笑,他知道更重要的还在后面。
果然就听纳达尔又道:“你来到火烈国之后,也做了不少事。卡伦的那些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你居然还是一个铭文学的天才真是让人羡慕!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得到了爱因克斯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