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娜和零刻一直来到城堡三楼的露德美思卧室,此时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有着杂乱的心跳和断星微弱的喘息。
“零刻,可以开始了吗?”芙娜把断星抱到了床上,她的血仿佛不会流尽一般,立刻染红了整个床单。
零刻摸着下巴皱起了眉头:“刚才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他是断星的祈订者,是我们之中第一个知道自己禁器真名的人。”
“不光是那么简单吧……”零刻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掀开了断星的衣服检查着她的伤口,上面有着很强的封印力量,不过好在不是在体内执行的封印,“那个少年的身上应该还有其他的禁器,芙娜小妹妹你应该知道的吧?”
“嗯,的确以前见星寒用过流隙,不过现在流隙已经是幻夜的禁器了,但是星寒和它之间好像还有什么联系一样。”芙娜认真地看着零刻揭开断星腹部的纱布,那里的伤口已经发生了溃烂,**仿佛在快速溶解着!
“这种伤势很麻烦啊,芙娜小妹妹,把你的手借我用一下。”零刻示意芙娜伸出手,她也没有抗拒什么,按照他的意思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了零刻的面前。
零刻的指甲如同刺刀一般划开了芙娜的手心,她疼的稍微向后一缩,抬起头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啊?”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的契合状态还不稳定,她所需要的是流淌着禁力的血液,只有身为零刻宿主的你才是最佳人选,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帮那个少年的原因。”说着,零刻将芙娜的手放在了断星的腹部,大量的血液瞬间从芙娜的手心里冲了出来,但让零刻好奇的是芙娜竟然丝毫没有为之所动,“待会儿你可能会有些头晕,不过这是正常现象,结束之后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没关系的。”
“啊?”
“我身上有着克莉丝家族的正规血统,一种叫血池的能力,我的血要比正常人多出很多倍,不过这样就能救下断星了对吧?那不介意让我的血流的快一些呢!”芙娜突然拉过零刻的手指,猛地划开了自己的颈动脉!
血液仿佛喷泉一样涌了出来,芙娜凭借自己对于血液的操控能力,让它们全部冲进了断星的伤口里,不知道为什么,断星伤口上即将溃烂的部分竟然被血液冲刷的光滑起来,这样一来应该很快就能让她醒过来了!
“喂,不要突然放那么多啊!”零刻的话似乎有些为时已晚,芙娜的视线渐渐模糊,很快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许久,芙娜揉着脑袋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已经被治愈,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刚才会突然失去意识呢?
“终于醒了啊,没有我的同意不要擅自行动啊,真是的……”零刻已经包扎好了断星腹部的伤,她现在的状况看来是没办法自己治疗了,“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啊,你的血液里现在流淌着禁力,像刚才那样突然释放出去的话可是会没命的!”
“哦,这样啊……”芙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着躺在床上的断星问道:“已经没事了吗?”
“差不多了,至少封印被禁力打破,不过她应该还要休息一会儿才能醒过来,不知道外面那个少年怎么样了,去帮帮他吧。”零刻环视了一下四周,貌似把断星一个人留在这里没有什么问题,要赶快去支援星寒了,他对付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祈订者!
……
赛玛利亚王城,幻夜一个人在阳台忧心忡忡地望着远方夜幕中的银色铭文和繁星。
“星寒又召唤流隙了吗……”
星寒有断星的帮助下基本不需要流隙的力量,既然他会选择召唤流隙,就说明一定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陷入这种境地呢?
“一定,会没事的吧……”
“喂,幻夜!你一个人在那边干什么呢?”客厅里的沃拉似乎发现了一直站在阳台的幻夜,希望自己的样子不会被她看到。
“没事。”
……
“呐,亲爱的,那把禁器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假肢一样。”美杜莎的话让星寒感到异常疲惫,的确,自己用惯了断星猛地切换到流隙的身上有些不适应,看上去的确像是残疾人在使用假肢一般。
而且从刚才开始,原本依附在自己身上的一小部分诅咒之力突然消失,现在就连夏芙拉的那把最终恐惧都用不上,那把刀可要比流隙顺手多了。
“叮!”
流隙的防御能力很弱,它的全部优点都集中在刺击上,被流隙刺中的东西是不可能不被贯穿的。但星寒唯独对于刺击难以把握,那是女孩子喜欢的战斗方式,自己无论怎么学也学不过来,不过用流隙进行劈和砍简直遭到了极点!
“喂!刚才的气势去哪儿了?!不是自己的剑用起来很不顺手吧?!”潘的打击非常重,每一刀几乎都像是落在星寒的心脏上一样,他在避免着和流隙发生碰撞,并且完全没有防守的意思,恐怕本意是打算直取自己的性命。
“难道要用那家伙了吗……”星寒吃力地到处逃窜,背后不断传来剧痛,而这时脑中突然一只黑色的翅膀划过,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数秒之后回过神来,潘的刀已经从自己的胸前刺了出来,“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