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隙歪着头打量着这里,这应该是别墅的深处,完全见不到阳光,恐怕是在地下。实验室里非常杂乱,到处都是打碎的烧杯和丢掉的纸张与铅笔。
“咕嘟咕嘟~”
流隙喝下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喝到过的新鲜牛奶,这些面包也十分的美味,这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吃过的第一顿饱饭,她渐渐恢复了气色,同时也更加被艾德勒
“先生您愿意收留我吗?”流隙的声音稍微有了些力气,虽然脖子被皮带固定着,但还是能德勒的样子,但是他把自己脱光绑成这样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当然愿意了。”艾德勒一边往针管里兑着药剂一边回答道,“但是收留你的话总要给我一些好处,我不是做慈善的,所以小妹妹请你把身体借我用一下,千万不要抵抗,那样会弄伤你的。”
流隙呆呆地望着针管,慢慢地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
“真乖,不要动啊,这是第一个实验。”
针管扎进流隙细嫩的皮肤里,里面的药剂缓缓注入她的血管,不久之后,一种刺痛感从手臂一直蔓延到心脏,她柔弱的身体自然受不了这种疼痛!
“呃啊——”
时间线转眼间来到第二天早晨,幻夜在城市里找了一整夜都没有见到流隙,根据看见过她的市民们提供的线索,她去过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巷子,但是里面早就已经空空如也,除了几只装啤酒的废旧木桶之外什么都没有。¢£,
“唉……”幻夜揉了揉眼睛,虽说刚才的时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时空境里的身体似乎也会受到影响,现在的她疲惫不堪,肚子也开始饿了。
刚离开巷口,城西一阵喧闹引起了幻夜的注意,很多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凑着什么热闹。这些人的脸上纷纷挂满了惊慌,有的甚至捂着嘴巴匆匆离开了现场。
“发生什么了?”幻夜急忙跑去,拨开人群,这摊子前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的腹部被刺了一刀,血大概流了一晚上,能顶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忽然之间,幻夜猛地发现这个男人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细细想来,他好像是昨天晚上截住流隙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这个人一定知道流隙在什么地方!
“喂,你们把那个孩子带到什么你地方去了?!”幻夜一把揪住了富莱的领子,他已经奄奄一息,胸口里只剩下了半口气,一只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着,看到幻夜的模样似乎打算说些什么。
“郊……外……别去……”
这好像是富莱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落下的时候他也断了气,幻夜听清了他说的那四个字,从他来到这里的方向大概可以推断出他口中的郊外应该是城西的外面,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幻夜没有引起更多人的瞩目,而是悄悄地没入人群之中快速去往城西郊外。
这里越来越荒凉,沿着富莱进城的血迹,幻夜一直来到了一片枯木林前,这地方仿佛被什么化学物质抑制了生长,土地有些惨白,周围一点风都没有,只有树枝上的乌鸦叫来叫去,听上去很瘆人。
地上的血迹越来越重,一直延伸到一个不是多引人注意的路口,一般过往的商人都会选择从大路通行,那种地方他们根本不会去在意。
这条路越往深里走,气氛就越阴森,头顶飞过不计其数的乌鸦,它们的羽毛散落下来,几乎连成了一道黑色的幕墙,在这幕墙背后,一座黑白相间的哥特式别墅展露在幻夜眼前。
“那家伙说的应该就是这里吧……”幻夜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死气沉沉的,如果不是那间别墅的话真的如同墓地一般。
“笃笃笃”
“吱呀——”
门慢慢地打开,从门后露出一张老人的脸,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幻夜后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在这里迷路了?总有人在这个地方迷失方向,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离开这儿。”
“谢谢,请问您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孩?有人告诉我她来了这里。”幻夜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不是什么好家伙,否则不会连那种小混混都摆不平他。
艾德勒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嗯,她就在我这里,你要是她的朋友就进来吧,我很快就叫她出来。”
“好的。”幻夜探出头看了看屋里,这似乎是一所很普通的别墅,但总给她一种阴郁的感觉,好似有无数的生灵于此葬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