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告别赵大爷,跟着一众行人往校场口跑去,担心着那可人儿宁小姐被斩首。
行至校场口,见里外围着严严实实的几圈看热闹的人群,根本见不到里面情形,心里焦急不已,遂高呼一句:“咦,这是谁掉的银钱?”
“哪里?”
“哪里掉了银票了?是我的!”
众人纷纷低头寻找,荆明趁『乱』挤到队伍前端。
“谁这么无聊『乱』喊?”
“谁捡了我掉的银钱?”
众人见不到银钱,方知上方,骂骂咧咧。
荆明挤到前排,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却只见前排的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瓷碗,一中年男子感觉背后有人使劲的挤他,差点把他的最佳位置夺走,过头一看是个容貌猥琐邋遢的人,顿时怒喝一声,叫道:“你『奶』『奶』个球,挤什么挤,没见过砍头么?”
“不好意思,借光借光,那里有我的旧友,我来送她一程。”荆明随口说道。
那中年男子和附近几人一听这话,慌忙往后退缩了几步,把最佳位置贡献了出来,生怕与他靠得近了,又惊悚的看了看荆明,
荆明纳闷,心想这广陵城的人怎么如此客气,也不管那么多,便挺着身子直接往校场口看去,只见三名男子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背后长长的『插』着一块长木板,上面用朱砂写着圆圈包围的“杀”字,下面是“梅花会匪徒”。
三个满脸横肉的刽子手**着手臂交叉在胸前,扛着鬼头大刀站立在三人背后,准备随时挥刀取那三人『性』命。四周是拿着枪械的军士严防以待。校场口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案,案后端坐着一个身着戎装的军爷,看来是这次行刑的主官。
这主官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脸上轮廓分明,刚毅无比穿透着一股威严,一看便是沙场走过来的人,这人正是巡抚衙门的武官杨立群,是巡抚许士麟的得力干将。
原来是虚惊一场,今日斩的是梅花会的匪徒,并非那可人儿宁小姐,荆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觉得宁氏父女不像是私通匪患的人,更是牵挂着宁小姐那如莺啼燕歌般的清脆娇音和绝世容颜。
突然醒悟自己刚才说是那人旧友的话,方才明白大家为何给他空位置了,原来大家都把他当做梅花会的匪徒了,忙对着众人道:“各位,各位,小弟看错了,这里没有我的旧友,我是良民,不是梅花会的人!”
众人哪里还肯听他的,都隔开他三尺。
也正好落了个清静,荆明站立在前排,也想看看古时执行死刑的情形,瞪大眼睛看着那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