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如此下作,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了,我也好落得个干净。”梅姑在屋外说道,她看着那一池温泉,思绪起伏,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匪首,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深闺女子,她狠狠的踢了一块地上的石子,那石子扑通一声便沉落到水底,犹如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在心海里激起几朵水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谁?我凭什么要这样的对他好?
梅姑茫茫然不得其解,返回到屋内,见那一碗水依然放在床头没有动过,问道:“你怎么不喝?”
荆明笑道:“我听梅姑的话啊,你叫我不要动,我便不动了!”
梅姑无奈,端起那碗水,娇羞道:“你哪里是听我的话,你分明是想要占我的便宜!莫不是我真的欠你的?”
说罢,右手将荆明的脑袋轻轻托起,靠在她的臂上,左手拿着碗把水往他嘴里送去。
荆明靠在她如酥的玉臂上,虽然隔着一层秋衣,也感觉到柔软温馨,他的脸颊近近的贴在她的胸口,清晰的看到那一对巨峰上下起伏,犹如一个饥渴的流浪汉见到一个巨大的面包一般,恨不得一口便咬下去,梅姑白皙的脖子带着丝丝『潮』红,身体里的那股沁心的香味让他浮想联翩,荆明仿佛听见了自己狂野的的心跳。
“喝啊!”梅姑说道,却只见他的眼眸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竟然忘记了喝水,又嗔怒起来:“我就知道你这『淫』贼不安好心,端的渴成这样了,还有那贼心!”
荆明慌忙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十分不舍的离开她那温香软玉般的怀里,两人竟是一时无语。
“你快老实交代,那苏沛是谁?”过了许久,梅姑板着脸问道。
“苏沛?”
“你在昏『迷』时,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荆明的神情突然哀伤起来,不知道苏沛现在何处?过得可好?有没有如我思念她一样思念着我?
梅姑看着他的脸『色』,道:“脸『色』真难看,你死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哀伤!”
“他是我的初恋!”荆明淡淡的说道,双眉紧皱,“不过,已是天人两隔!”
“她死了?”梅姑睁大眼睛,坐在床边问道。
“不,是我死了!”荆明道。
“咯咯,你真是搞笑,你若死了,我岂不是也是地狱的母夜叉了?”梅姑笑道。
“总之,你不会明白的,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她只是我记忆中的一个驿站,我和她都无法彼此停留。”荆明说得更是哀伤。
两人轻松的聊了一阵,荆明觉得梅姑没有那么冷峻了,她淡淡的笑着真是好看,他总感觉自己在跟一樽绝美的雕塑在说话,梅姑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高雅,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心里。只是他一直没有弄明白,梅姑这样你国『色』天香的人儿,为何要做这土匪?问了她几次,她也只是避而不答。
梅姑笑得很开心,仿佛没有了太多的心机,她第一次觉得像常人一样喜怒哀乐才是真的人生,那是她这一生以来笑得最多的时刻。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两人渐渐的有了些疲倦,荆明突然脑洞大开,指着木床道:“梅姑,上来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