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华家是造纸的!现在家道慢慢中落,而且是小姐当家,荆明把华家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荆明听着黄权的话,若有所思,突然脑洞大开想道,老子要是把这篇文章写下来,这承德城里还会有他石永富的生存空间么?还不当场让他吐血身亡,心里冷冷的笑了几声,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休怪我无耻无情了。
“权哥,谢谢你,我脑海中有骈体文了,走,我们去客堂,看我如何战胜那粗『毛』野兽石先生。”荆明大声叫道。
“先生这么走着聊着就来了文章了?这真是匪夷所思啊!”黄权惊讶的问道,跟在他身后跑去。
两人回到客堂,那柱香还剩下最后的一点点头子,石先生的文章已到了结尾,华夫人在主位上急得坐立不安团团直转,见他终于悠闲自在的回来了,急切说道:“荆先生,那香快燃完了,你可有文章了?”
荆明对着华夫人拱了拱手,笑道:“夫人请放心,小可虽不善于诗词歌赋,不过写写小文章还不至于难倒我,方才我跟权哥在花园里看到太老爷留下的那小木屋,心里顿时受到了感染,对太老爷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对华家不屈不饶的进取精神感概万千,心有所思,便斗胆想给那屋子写一篇铭文,不知夫人同意与否?”
林昆听到他说骈体文是小文章,心里气的纸冒鲜血,能写出一篇像样的骈体文,在本朝至少要有秀才的水平,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石永富却一直皱着眉头埋头写作,没有闲心去理会他的话语。
华夫人见他依然不慌不忙,一直在拍着她的马屁,急切应道:“行了,废话少说,你快写吧,只要我满意,明日就叫人来刻在木屋里。”
“谢夫人。”
荆明又客套了一番,直把华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才慢吞吞的走到案几前,又偏头看了看石先生的文章,撇着嘴无耻的赞叹了一番:“石先生这文章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石先生听他夸自己,正自得意,又听他继续说道:“从来没有古人写这么差的骈体文,今后也不会有秀才这这样没有意境的骈体文,所以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真是要把人急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写啊?你看那香已经燃完了,没有时间了!”华夫人忍不住大叫起来。
荆明瞥了一眼,看到那香真的已经燃尽了,最后一捧灰正慢慢掉落,石先生已经写完了文章搁了笔,见他还是白卷,冷笑不止,而华夫人失望的看着他。
这还了得?荆明忙跑到香炉前,嘴对着那柱香使劲的吹了起来,死灰慢慢复燃,有了一点火星,看到火星乍现,荆明马上跑到案几前,『操』起『毛』笔,又是一阵龙飞凤舞的狂草,只见他手不停歇,笔尖如飞龙一样在纸上游走,所书字迹遒劲有力,直透纸背,所有的文字一气呵成,几乎就在一眨眼间,白纸上便现出一篇文章。
“收工。”
那火星脱落,一柱香完全燃尽,荆明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放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