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微微笑了笑,道:“你这比喻倒也贴切,她终究是一个卖的,装什么清高!”
“就是,就是,还不如春红姐姐来得实在。”赵云飞在一旁流着口水,『插』嘴说道。
片刻功夫,那樱花儿就在楼台上坐了下来,一把琵琶端放在大腿上,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亲亲,不要你的金,不要你的银,奴呀只要你的心……
哈!你爱了瘦的娇,你丢了肥的俏……
年轻的郎,年轻的姐,啊哟哟!我要你的身……哎哟,我的亲亲……”
正宗的青楼曲儿《打牙牌》,从樱花儿嘴里唱出来,不但未显得猥琐,却还情趣横生、暧昧风流,勾得在坐的人魂儿都没有了。
郑清喜呆呆的望着樱花儿俏丽的身影,脸上满是仰慕,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好,妙,姹紫嫣红有樱花儿这般绝『色』的花魁,真是胜过了人间天堂。”
纳兰风也在楼上叹道:“此曲虽然词儿下流不堪,那曲调却是上上乘,这女子音律功底并不在那人之下,真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和才情。”
“不在何人之下?”九儿故意问道。
“那用狗尾巴草叶吹《二泉映月》的恼人之徒。”纳兰风道,又往下看了荆明一眼,见他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樱花儿,恼怒的转过头去。
“这般绝『色』的樱花儿来我大越到底意欲何为?”九儿问道。
纳兰风叹了口气,道:“还未查实,但是又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不会抱着友好的态度!”
厅堂下,郑清喜一声喝彩,众人跟着反应过来,纷纷鼓掌,上前大献殷情,均想搏得美人欢心,抱得美人归。
“公子,你怎么不鼓掌?难道我们的花魁弹唱得不好么?”春红见荆明始终无动于衷,与在场的其他人大相径庭,惊讶的问道。
“好是好,不过这旋律过于娇柔,我不喜欢。”荆明说道。
那春红听了此话,却像着了魔似的站立起来,对着二楼楼台上的樱花儿高喊道:“樱花儿,有人说你这曲调过于娇柔,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