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良才便只说了四个字,就发现上了他的当,怒视着荆明。
“好一个奴才,哈哈哈哈……”荆明张狂的笑道,又说:“我现在就回答你这个奴才的问题。”说完却转向同样恼怒的华小姐,问道:“请问你们荣、华两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华玉思索片刻,说道:“纸张!你是说通过纸张判断脱骨货?”
荆明看着华玉,笑道:“呵呵,知我者,华小姐也!”
“呸!无耻之徒,少把我与你相提并论!”华玉娇脸愠怒,呵斥他道。
华夫人见此情形,微微笑不做声,自那次他与石先生比试时,夫人就知道他向来是在嬉笑怒骂中出其不意,因此今日便淡淡的看着他表演。
“提提都不行么?”荆明喃喃自语,又走近那副《杏花仕女图》,接着说道:“华小姐请看,这画左上角是画家自题七言诗一首:曲江三月杏花开,携手同看有俊才;今日玉人何处所,枕边应梦马蹄来。款署吴门唐寅,下钤唐寅私印阴文方印一和六如居士阳文方印。画中依山虬生的一株杏树,老干曲态多姿,新枝曲直互见,表现了饱经风霜摧残却仍然顽强挺拔之意,正是画家身世与个『性』的象征。画笔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做作和中断,所有线条力透纸背,细腻而豪放,正是唐寅独特手法,图中仕女居于画面主体部分,衬景绘山石、树木、坡岸、芳草等,环境清幽空旷,杏花初绽,草茵萌生,万物复苏,春天已临之境。从诗情画意推测,这幅画很有可能是唐寅在华府做家丁时,巧遇沉鱼落雁的秋香姐,花前月下怡心怡情,为心中爱慕的佳人而作了仕女图,唉……”荆明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荆先生怎么了?何故叹气?继续说啊!”华夫人见状,关切问道。
荆明转动着忧郁的眼睛,装做忧愁的样子,叹道:“回夫人,我为自己命运的悲凉而叹!我与唐寅同为才子,又同在华府效力,凭什么他唐寅可以遇到温柔善良的秋香姐,而我……我却为何遇到一头母老虎啊?命运真是不公!在下方才便是叹息自己。”
华夫人听他演完这一段,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问道:“荆先生,你今日莫非一定要触到玉儿的逆鳞?有你难受的了。”
果然,且看那华小姐,脸『色』早已气得通红,酥胸急喘,大声叫道:“无耻之极,竟敢把自己与唐伯虎媲美,说本小姐是母老虎,张三李四!”
听闻一声呼唤,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护卫打扮的壮实男子,荆明认得他们,正是华府的护卫统领。
“小姐有何吩咐?”张三李四问道。
“把这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华小姐瞪着美目指向荆明。
荆明听闻她要打自己屁股,忙往后退了两步,说道:“喂,你敢滥用私刑,我便去衙门告你!”
华玉走上前,冷冷一笑道:“呵呵,滥用私刑?今日的情形是这样的:华府有一奴才被解雇后,怀恨在心,私闯华府,意图猥琐貌美如花的华小姐,幸有义士荣良才经过,组织张三李四将那狂徒痛殴一顿,打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保护了华小姐,保护了华府,你说说,那衙门是听你的还是听我和荣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