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便是连爱也不敢承认么?还是你怕那宁家小姐?”樱花儿邪笑着问道。
老子真是窝囊,真是连爱都不敢承认了?荆明反复的问着自己,他对樱花儿的感情,他时时刻刻对着樱花儿的热血沸腾到底是什么?是真心的喜欢这青楼花魁,还是仅仅只想得到她无与伦比的身躯?面对这样颠倒苍生的女人对自己接二连三直白的质问,他有点措手不及,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樱花儿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在心里骂道,随后淡淡说道:“樱花儿开玩笑的,荆先生有了倾城倾国的宁小姐,心里哪里还装得下樱花儿?荆先生说那家乡的方便面,是想家了么?”
一说到家,荆明便突然的哀伤起来,皱着眉头饮尽了一杯热酒,长叹一声道:“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樱花儿见他突然神伤,轻柔问道。
“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苏沛!我想他们,很想念他们!”荆明回答道,竟然眼眶湿润。
他的哀伤仿佛感染了樱花儿,樱花儿原本平息的内心又开始忧郁起来,说道:“樱花儿的家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美丽的樱花,有宽阔的海洋,还有一座四季积雪的高山,樱花儿跟荆先生一样很想念家乡。”
一时之间,两人仿佛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距离拉得更近了,两人静静挨在一起,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温酒,各自想念着家乡。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两人时而痛苦时而大笑,便想两个疯子一样。
樱花儿眼神越来越『迷』离,充满了女人味,狐媚而多情,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泣时残留的眼泪,脸颊由于喝酒而变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樱桃,薄薄的嘴唇一张一歙,诉说着万种风情,对着荆明道:“荆先生,我……樱花儿,不要做你的方便面,我要做你的炕!”
荆明也是晕晕乎乎,举着酒杯应道:“好啊,樱花儿是我的炕,我就一辈子睡在你之上!享尽那荣华富贵地、风月温柔乡!”
两人大醉,站立起来,相互搀扶着往门外走去。
“小飞,哥走了,有事来华府找我,我现在是华府的上宾!”荆明对着赵大爷一家四口喊道。
“荆大哥,小心啊,早点回去歇息。”小飞喊道。
“这两人疯疯癫癫,有点不对头哦!”赵大爷看着两人歪歪斜斜的有着,担心的说道。
赵克笑了笑,说道:“爹,年轻人的事你少管哦,荆兄弟行事向来没有定数,你莫要『操』心!”
两人在雪地上走着,出了城门,一直走到鹦鹉河边,望着快要结冰的鹦鹉河,荆明的思绪更是难堪,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认识了这么多的绝『色』女子,而苏沛依然没有下落,看来自己这一辈子是别想再见到她了,不禁悲从心起,对着鹦鹉河狂吼起来。
樱花儿也也依靠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起对着河面狂叫。
发泄了一通之后,两人坐在雪地上,背靠着背默默无语,静静体会着那刺骨的寒风。
“荆先生,今夜你有家可归么?”樱花儿的头靠在荆明的后肩上,轻声问道。
荆明也仰起头,与她脸贴着脸,耳鬓厮磨,竟是没有一丝亵渎的『淫』邪之念,显得那样亲切而自然,长叹一声说道:“今夜,我还是无家可归,那宁府、华府,都不是我荆明的家,我只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流浪至此的,如丧家之犬东突西顾惶惶不可终日。”
“好啊,樱花儿也没有家,不如今夜还让樱花儿陪着先生一宿,可好?”樱花儿问道。
“好啊,这雪地里,拥着这样的花魁,便是我荆明最温暖的时刻。”荆明感觉樱花儿没有任何的做作,纯得像一盆清水,与她在一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放松感觉。
樱花儿靠在他肩上,慵懒的问道:“荆先生可否再教樱花儿唱一首歌?”
荆明想了想,嘴里轻轻哼唱起来:“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唱完一遍之后,樱花儿便跟着唱了起来,她那天籁一般的歌喉,在这雪野的鹦鹉河边随处『荡』漾,犹如一个轻飘的精灵萦绕在荆明的身旁,他听得如痴如醉,感觉比邓丽君唱得还要好一百倍。
“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你的笑容多么熟悉……”樱花儿的声音渐渐夹带着一丝抽泣,最后竟然泣不成声,缓缓地停了下来。
樱花儿慢慢的站立起来,凑近他的嘴唇说道:“荆先生,如果没有战争,樱花儿一定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