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估计荆明已经有了答案,便带着三人告别小道士下山而去,荆明昨夜一夜未睡,又走了十多里的路,早已疲惫不堪,双腿发软,就是刚才下台阶也是差点摔倒,被秋月一把给拽住了。
“谢谢秋月妹妹,妹妹救命之恩,小生来世做牛做马定当回报。”荆明嬉笑道。
秋月受宠若惊,忙道:“先生千万莫说这样的话,秋月只是拉了你一把而已,哪里谈得上救命之恩!”
华小姐看在眼里,见他没事,便舒了口气,心里却道,摔死你这死人,看你还与花魁玩通宵吗?
“怎么不是救命之恩了?如果没有秋月妹妹那一拉,小生此刻便是那台阶下的一滩肉泥了。”荆明又道。
秋月正欲再说,华小姐瞪了她一眼,“秋月,又忘记了我的话了吗?”
秋月忙闭上嘴巴,便不再说话,默默的搀扶着小姐走下台阶。
魏叔的马车在山下等着。
“可以说了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三人到了马车前,华小姐问道。
“上车说,上车再说!机密,机密啊!可不能给外人听到了。”荆明嬉笑着望了一眼华玉,心想老子今天非要坐到你的马车不可,否则老子这腿是真的走不回去了。
华小姐明白她的想法,又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便冷冷一笑道:“上车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说不出权叔的死因,而只是想蹭车的话,你知道我那匕首也不是好惹的。”
“岂敢岂敢,小生岂敢欺骗小姐,小姐不是有一百种手断让我欲死不能么?”荆明笑道。
华小姐那话倒是把魏叔和秋月给雷晕了,在大越朝,小姐的马车轿子便如闺房一样,是不允许随意进去的,就连与她关系融洽的荣良才也未曾与他同坐过一车,这小姐怎么对荆先生如此大方?
魏叔实在看不过荆明小人得志的样子,对华小姐道:“小姐,这恐怕于礼不合啊!”
“魏叔,荆先生是华府上宾,这次又是为了权叔的事奔波,坐进车厢有什么不妥?只要我们守礼,便是没有逾礼。”华玉道。
荆明有些淡淡的感动,又得了华玉许可,便更是放肆,撒开腿就往车上跨去,华玉见自己还未上车,他却抢着上去,不禁直摇头叹息,她华府怎么就遇到这样一个既让人钦佩又让人愤怒,既让人怜爱又令人恼恨的先生?感觉他的言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荆明进了车厢,顿时被里面的豪华装饰惊呆了,棉布帘子后面是一幕玛瑙玉石垂帘,华贵而又精致,整个车厢包了一层柔软的兽皮,既温暖又可以防止主人碰撞受伤,柔软的座椅前放着一个火盆,温暖如春,茶几上摆着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右侧有一个简易的书架,上面放着华小姐平日喜欢读的书籍,除四书五经外,有一本最吸引着荆明,那是一本精装的《女经》,想必华小姐便天天拿着这《女经》打发时间了。整个车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露』,丝毫不亚于奔驰宝马的豪华商务座。
荆明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座椅上,抽出《女经》便翻看起来,悠闲自在的拿起茶几上的剩茶就喝了一口。
华小姐紧随着进来,见他翻阅自己的书籍,还喝了自己的茶,顿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女经》,怒喝一声:“你干嘛?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