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得理不饶人,绝不能让李阳那首诗就这样骂了自己,看着桌子上秋月绣的一副刺绣,走上前去抽出绣花针,凝视了一下,冷哼一声道: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颠一倒布上行。
眼晴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华夫人和华玉听完后,抿嘴一笑,李阳却是脸『色』苍白,指着他到:“你!你竟敢侮辱本世子!”
“小王爷千万不可对号入座,我便只是说这恨针而已,难道小王爷的眼睛也长在屁股上?”荆明嬉笑道。
李阳也是读书之人,在京城里就已听闻了荆明的才学,他的那篇《涉江楼记》已是到处传颂,皇上和宰相梅远年也对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赞赏有加,还要满朝文武牢记于心,今日见他果然才思敏捷,被他讽刺了都说不出话来。于是冷笑道:“本王听闻你荆明才学过人,今日便来会你一会,果有真本事,回头我便将你推荐给父王,为我大越效力。”
“小王爷错了,只有在皇上面前才是为大越效力。”荆明回道,不吭不卑。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能到景王面前效力,那是你的福分!”华文亭高声道。
荆明怒瞪了一眼华文亭,不屑道:“真的么?想必你便是景王府里养的一条狗了!”
华文亭老脸剧红,指着荆明道:“你,我是华玉的二叔,你既然跟她有婚约,便得尊称我一声二叔,竟敢如此无礼?”
“二叔?呵呵,我从没见过如此出卖兄嫂出卖侄女的二叔,请恕我荆明实在喊不出口。”荆明笑道,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更是道出了华夫人和华玉的心声,博得母女俩一致好感。
李阳嘴角轻笑,道:“休得逞口舌之争,真有才学,便将我这下联对出来,今日是大年初一,又见到华小姐这般绝『色』女子,我便以此出个上联: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双十佳人逢佳期。”
荆明见他想试自己的才学,便走到华玉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华玉的眼睛,华玉刚才听了他那般言语,也不再忸怩,微微笑了笑,大方的伸出手将那棉衣披得更紧实了些,仿佛真有婚约一样,轻声问道:“冷么?”
“不冷,玉儿这衣服便是我最好的温暖。”荆明应道,两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竟是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荆明,小王爷要你对下联呢!你怎么跑去与她当众**?”华文亭叫道。
荆明回过身,不屑一顾的说道:“这下联还不简单么?痴『色』痴声痴情痴梦,一对痴人说痴语。”
话音刚落,华玉脸上便飘过一朵红晕,这人的下联不但对得绝,更是应了刚才两人的缠绵悱恻,华夫人倒是不担心荆明的才学,她亲眼看到荆明都石永富和华文亭,这些对联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李阳轻轻一笑,撇嘴道:“果然名不虚传,再来:五百罗汉渡江,岸边波心千佛子。”
荆明又转过身看着华玉,柔声道:“一个华玉对月,人间天上两婵娟。”
华玉听他又拿自己应对下联,竟将自己写得那般精灵飘逸,便是嗔怒的白了他一眼,眸中自是风情万种,诱人心魂。
两联下来,荆明均是轻松应对,而且应请应景应人,才学巧妙文思敏捷,不得不使李阳刮目相看。
李阳望着花园里的池塘,沉思了许久,又道:“再来一联:绿水本无忧,因轻风而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