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将军,你真是幽默,这煽情的让人流泪的气氛是你搞起来的,却又轻轻一句话便让大家笑了起来。”刘文辉含泪笑道,他的家乡更是让人心寒,都为了逃难跑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老胡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流过泪了,家中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仅靠拙荆一人料理家务,还要带着三个顽儿,今日这泪,老胡流得值了,来,荆将军,末将敬你一杯!”胡青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整个络腮胡子上都沾染着泪水,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对着荆明说道,随即仰头干了碗中酒水。
“兄弟们,一起干!”荆明豪爽的举起碗,对着众军士叫道。
这一番痛饮,荆明与十六师将士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原本那些对一个白面书生来统领十六师有抵促情绪的将士,今日也对他刮目相看,不仅因为他前几日杀了兵部侍郎的侄子,更是因为他今日慧眼识珠,用了两个小小的技巧便把巴图鲁从众多竞选者中选了出来,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荆明没有任何官架子,能与最下层的军士一起饮酒作乐,一起流泪痛哭!
古往今来,大凡为官者要想赢得人心,无外乎两种手段,一种是强硬的铁血手腕,通过磨灭人的意志而获得人心,使人不敢反抗,如汉武大帝刘彻;另外一种便是柔情感化,通过感化人的灵魂而赢得人心,使人不愿反抗,如蜀汉刘玄德。荆明却是通过砍李健的头这种暴力手段赢得威望,而今日又通过与军士同笑同哭这种怀柔政策而赢得军士的心。
将士们同饮了一夜,直到亥时才结束酒席,一众将士醉醺醺的回到营房。
荆明独自睡在中军营帐中,外帐是刘文辉和赵云飞两人睡着,帐外还有四名军士放哨。此时此刻,荆明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他甚至想给梅姑去报信,要她带着苍翠山的匪人来攻打十六师,这一帮醉汉便如瓮中之鳖!不过这想法稍纵即逝,他觉得自己有点太残忍了,竟然用十六师一万多兄弟的『性』命来换梅姑,无奈的笑了几声,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荆明还在睡梦中,便听到军中角声嘹亮,便喊来小飞问道:“谁人这么早就吹号角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荆大哥,是火枪营的巴图鲁,天还未亮便打醒了火枪营的军士,要他们起来『操』练!”小飞回道。
好一个新官上任,荆明淡淡的笑了笑,对着小飞道:“我们去看看去!”
走到前军校场,只见巴图鲁早已将火枪营的兄弟集结完毕,正在听他训话。
荆明看着这火枪营的军士虽然都整齐的站立着,却是姿态各异,整个队伍也如一盘散沙没有任何形状,看上去萎靡不振,没有一点精气神,便摇了摇头走了上去。
“荆将军早!”巴图鲁见荆明到来,忙请安道。
“巴图鲁,大越朝的军士都是这样的站姿吗?”荆明问道。
巴图鲁忙拱应道:“回大将军,都是如此!”
“昨日要你们整理内务,被子叠成豆腐块,火枪营可都做了?”荆明又问。
“已按照将军要求,所有被子均叠成了豆腐块,请将军巡查。”
荆明点了点头,道:“这站姿得改,没有站出军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