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荆明不屑道,他刚在华府吃了华玉的闭门羹,哪里有心情见什么客人,挥了挥手便朝自己房里走去。
“荆大将军好大的架子!”包间门缓缓打开,一名五十来岁,面容白嫩的男子站在门口,一双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荆明。
这人虽然面容白嫩无须,却是锦衣华服、气宇轩昂,虽然文质彬彬,眉目之间却不怒而威,藏着一股难言的威严。
“阁下认识我么?”荆明轻声问道。
“呵呵,荆大将军名震广陵,谁人不晓?我家主人便是慕名而来!”那人笑道。
他这样气宇轩昂的人难道还只是个奴才?荆明心中纳闷,便想看看他的主子到底是何模样,便随着他进入了包间。
便一进门,就感觉一股霸气,那酒桌上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男子,面『色』洁净,额头宽阔,剑眉高扬,目光如炬却未正眼瞧他!只是优雅的端着杯子饮酒,那神『色』竟比刚才那位白面还要威严好几分,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
“老爷,这人就是荆明荆将军。”白面轻道,生怕扰了他的雅兴。
“哦!坐!”那人放下酒杯,缓缓道。
靠,这么大的架子!荆明在他身边慢慢坐了下来,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姓李!”那人应道。
“那我就叫你老李头了,不知老李头找我何事?”荆明故意怠慢道,你要给我摆架子,我偏偏叫你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称呼。
“大胆!”那白面见他不敬自己的主人,呵斥道。
老李头摆了摆手,白面才停了下来,端正的现在一旁。
“听闻荆将军文韬武略,名震广陵,原来是一个黄『毛』小儿!”老李头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淡笑,缓缓道。
“呵呵,老头子,我不欺你老,你也莫欺我小,我在广陵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何足挂齿!”荆明得意的笑道。
“被『逼』的?你在大年初一鞭打倭人,难道也是被『逼』的?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么?”老李头突然改了低声细语,大声问道。
“咦,你老李头莫不是疯了么?何来怪罪之说!我替皇上出了这口恶气,他谢都来不赢呢,怎会怪罪我?那倭人进我中军帐,盗我银票,难道不该打莫非你是倭人的『奸』细?”荆明反唇相讥道。
老李头气得脸『色』愠怒,那白须更是呵斥荆明道:“面在还不是跟倭人反目的时候,你如此鲁莽,朝廷如何向倭国交待啊!”
荆明瞪了一眼白面,轻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朝廷需要向倭人交待么?朝廷应该向天下万民交待,好好一个天下,被倭人搅得不得安宁,那皇帝老儿何时考虑过给百姓交待了?”
“放肆!”老李头怒拍了一把桌子,吼道,眉头紧锁,透着股股杀气。
荆明见他拍桌子,便也站立起来,对着他问道:“这就怪了,老李头如此动怒,莫非我说错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老李头见他也站立起来,脸『色』缓和下来,又道:“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将军作为军事统帅,应当为朝廷分忧。”
荆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摊开在桌面上,道:“当然,我也不会让皇上难做,早为朝廷考虑好了,这是倭人们写的事情经过,承认闯我军营盗我银票,企图破坏大越朝与倭国的友好邦交,所有倭人已一一签字画押,有了这个,朝廷就可以向倭人交待了!”
两名老者看着那字据,哈哈大笑起来,白面问道:“将军如此污蔑倭人,那帮人如何肯在这上面签字?”
荆明又将那夜如何折磨倭人、『逼』迫倭人签字的过程讲了一遍,两名老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叹道:“荆将军果然是以邪道治邪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