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见到有兵丁封路,下意识的以为是查酒驾,想调转车头回去,华小姐惊愕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是想躲避同床么?”
荆明哭笑不得,这妞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同床,老子总有一天要在床上好好的折磨你一番,让你真正的爱上同床,不过此时不行,得问问是不是查酒驾,我这江苏商会会长才当选,万一被查出酒驾开除公职就不划算了,于是问道:“玉儿,这大越朝有无喝了酒不能驾车的法令?”
华玉眨巴着眼睛,笑道:“哪里有这般荒唐的法令?玉儿从未听说过!”
荆明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大越朝,又不是大天朝,苦笑一声,继续往前驶去。
到了兵丁处一问,才知道今夜是梅远年与许士麟等官员在夜游玄武湖,因此在路口加派人手对过往车辆行人进行检查,以杜绝恐怖分子混进去。
荆明纳闷,梅远年在广陵都是黑夜一个人微服私访,怎么到了金陵却是草木皆兵了?莫非金陵的治安形势不好?
带着疑问,荆明赶着马车往华宅疾驰而去。但见前路上一片灯火辉煌,夜游的船儿挂着大红的灯笼在湖面上随风漂泊。琴声瑟音、钟鸣釜磬不绝于耳,霓裳羽衣、轻歌曼舞喜现于形,好一派祥和鼎盛的气象。
正自行着,却听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传来一个声音:“荆会长,既然偶遇,不如下车到老夫画舫上一叙!”
荆明停车望去,见那一艘巨大画舫上站着的人竟然是梅远年,便拱手高声道:“梅相好雅兴啊,放着我江苏商会的酒不喝,原来是要在这玄武湖上喝花酒啊!佩服佩服!”
话说之间,画舫已靠岸,梅远年走下画舫,呵呵笑道:“老夫哪里有荆会长这般风流倜傥,那花酒之事,老夫从未尝试过,还请会长多指教!”
荆明嬉笑道:“梅相,你就装纯洁吧,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这当年的状元郎,才子哥,能不喝过花酒?能不留过情愫?打死在下也不相信。”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放『荡』形骸么?没大没小的,竟然这般跟梅相说话!”华玉嗲声对着荆明呵斥道,又对梅远年道:“梅大人,我家车夫心直口快,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勿与他一般见识,回家我便好好管教他!”
“哈哈,华小姐倒是管教有方,你这车夫便是真要严加管教,免得日后又给你惹了祸端。不过,今夜可否将这车夫借与老夫与他叙叙家常?”梅远年『奸』笑道。
“这……”华小姐显得有些为难,刚才说好了回去亲热一番,哪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梅远年出来,这女儿羞涩,那敢开口。
荆明见状,知道华玉心思,想着这女子真是对自己着了『迷』了,便是一刻也不舍得分离,遂对梅远年拱手道:“梅相今夜可不能借我,我还要回去跟华小姐同房呢,哦,不,是同床,不,同窗,哎呀,反正是重要的事。”娘的,才喝这么点酒,怎么连话也说不清了,荆明尴尬的笑了笑,却是把华小姐的粉腮羞得通红,不住的跺着脚,赶忙用手捂住了双脸,羞涩不堪的钻进了车厢里,心里骂道,你这死人,说话也没有一个遮拦,这种话也跟外人去说,我俩都还没有成亲呢!非把人羞死不可!
“哈哈哈哈,荆会长说话真是前无古人啊!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强求了,你们回去闺房乐吧!”梅远年哈哈大笑。
“梅大人,休听他胡说,你要借就借去吧,只是将他安全送回来便是!此外,我家车夫今日已喝得多了,你与他谈话可以,切勿再灌他酒了,还有就是,莫要喝什么花酒,他是一个见不得美酒与美『色』的人,酒能醉他,『色』亦能醉他。”华玉从车厢里发出几句话,却是将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丝毫不漏。
荆明对着梅远年苦笑一声,这妞可真了解我!尚未成亲就管得这般严了,真是幸福得难受啊!
梅远年撇了一眼荆明,对着车厢道:“华小姐吩咐得可真是周到啊!老夫保证将他全身奉还!”
随即安排人手将华小姐送到府邸,邀请荆明蹬上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