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得了荆明吩咐,独自走出了沈府,往前急行而去。
李阳却是不屑道:“荆明小贼,强夺不了,你还想搬救兵不成?你莫要忘记了,这天下是我们李家王朝的天下,即便皇上来了,想必他也要给我父王两分薄面,我不信你还能翻得了天?”
荆明听他说完,冷笑一声,抓住他话中破绽,说道:“好你一个李阳,你景王府只不过是一个王府而已,一个藩王竟然想跟皇上等分天下,真是大逆不道!你景王府确实跟皇上同姓一个李,可是这天下只是皇上的天下,岂是你景王的天下?皇上出于怀柔天下,确实会给景王一些面子,但是你以为皇上也会像你们一样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么?你身为皇室成员,在民间如此诽谤皇上,实属大不敬!其心可诛,其行当诛!”
好一张利嘴,直接上纲上线,比朝廷那些监察御史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捕风捉影也能让人陷入困境,李祁想道,如果此人不能为我所用,必然杀之,否则被皇帝用了,将是大患!于是瞪了一眼李阳,呵斥道:“王儿,休要与他呈口舌之争,你不是他对手。”
“王爷,草民心直口快,还望王爷莫要在意,回家好好教育世子,免得祸从口出啊!”荆明见到李阳已被自己说得缩会了头,得意的对着李祁说道。
景王怒哼一声,道:“荆明,你当本王是摆设么?今日有本王在此,你休想从这里拿到一文钱!左右,缴了他手中那字据!”
四名彪形护卫立马窜了出来,未等荆明反应,便反钳住他双手,从他手中夺了那字据递给景王。
景王细细一看,撇嘴冷笑一声,道:“模仿得真像啊!”说罢将那字据递给沈万三。
你娘,竟然动蛮的了,荆明故作悲伤的样子哭丧道:“你们这帮强盗,竟然抢我的字据,想毁尸灭迹么?快还给我!”说罢使劲挣扎,无奈不是那两名护卫的对手,被死死钳着。
沈万三得了字据,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奸』笑,细细辨认,确是自己亲笔书写,哈哈道:“荆明小儿,你也有今天,没有了这字据,老朽看你如何索取!”说罢,令下人拿来火石,点燃桌上油灯,将那字据缓缓送了上去。
十三姨身子不由得一抖,眉头微微一皱,望着那字据,神情复杂,喉头哽咽,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哀怨的看了一眼荆明。
只见荆明脸『色』苍白,痴痴的望着那已被烧成灰的字据,瘫坐在地上,双手锤地,嚎叫道:“我的字据,我的凭证不!一切都完了,你们这帮恶贼……”说完竟涕泗交流。
“哈哈哈哈,荆明,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是你冒犯王爷的下场,一无所有,真是笑死我了……”久未出声的荣良才见荆明字据被毁,兴灾乐祸道,厅堂里顿时传来一阵狂笑。
话说那华小姐,出了沈府后,直接往巡抚衙门走去,原来荆明是要他去寻找梅远年来为自己作证。当今天下,也只有梅远年有这实力与景王稍微抗衡,只要梅远年证明前日沈万三已在江苏商会中亲口承认那字据是他所写,相信景王也不敢『乱』来。
华小姐气喘嘘嘘的行到巡抚衙门,被衙门前的捕快拦住:“小姐何事闯巡抚衙门?”
“我叫华玉,是许大人的故交,前来寻找宰相大人,请军爷前去通报一声。”华小姐急道。
那捕快见华小姐衣着光鲜,也是一个富贵人家,又与巡抚大人是故交,不敢怠慢,忙走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