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寨里和熙的风『荡』着阵阵暖意,一缕阳光直『射』在山顶,远远望去,山寨里冒起了缕缕青烟,瞬间,那青烟变成了熊熊烈火,燃烧了半边天,竟比朝阳还要炽红。
一队人马不舍的看了一眼烈火中的山寨,回过身子缓缓向山下行去,为首的是一名光头汉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身背一柄青龙长剑,脚蹬黑『色』长筒马靴,胯下骑着一匹黑白杂『色』的高马,浓眉大眼,神情冷峻。
他的身后是两名紧紧挨着的男女,那女子身着黑『色』披风,头顶圆形斗笠,脸庞俊俏,身材姣好,熊熊火光映得她脸若芙蓉,只是那眼神有一丝犹豫,眼眶边有一圈黑『色』的圆环,眸子里仿如诉着一种难言的哀怨,她轻轻扬着马鞭,一副娇躯显得十分慵懒,心不在焉的往前缓缓行进,胸前那一对新荷随着马蹄上下起伏着,甚是诱人。
她身边的男子脸庞白皙,却是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似有一股看透尘世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分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俊朗之后的淡淡沧桑,那一张难以捉『摸』的脸,透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放『荡』形骸。与那女子相同的是,他们都有一张疲惫的脸、不舍的神情和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仿似是熬夜所致,也似均是淡淡哭过。
三人身后又有十来匹马匹和两百约名步行者,他们背上一个简易的包袱就是全部的财产,其中还有一副担架,抬着一名十多岁的昏『迷』少年,那少年似是宿醉未醒。
烈火越烧越大,老远都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木头裂开声,那女子微微偏过头,眨着那双疲惫却脉脉含情的媚眼望向身边那男子,幽幽道。“荆大哥,就要回去了,妹妹的心留在了黑风寨,随着那把大火变作了灰烬……”
那青年男子身躯微微抖了抖,眼神甚是凄苦,无奈道:“雅文妹妹,你是一只骄傲的雏鹰,我却是一只没有胆量,不会爬树的猫,无论缘分如何解释,你我终究是要面对这红尘中的无奈,拥有也罢,失去也罢,昨夜恍若一场梦。”
“义妹,妹夫,快些走吧,到了广陵城,让我看看你那独轮车,再与于总镖头说说你们的亲事,哥哥想喝喜酒了呢!”那光头汉子高声喊道。
这一行人正是黑风寨的沙尘暴和荆明、于雅文,担架上那少年是华旭东,他昨夜借酒浇愁,醉得一塌糊涂,一夜了都还没醒。沙尘暴烧了黑风寨,铁了心跟着荆明和于雅文去做陆路运输集团。
于雅文微微皱眉,对着沙尘暴道:“义兄,到了城里,可千万莫要再这般称呼他,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喝到我们的喜酒。”
沙尘暴急了,怒问荆明道:“荆明,你小子说话不算数么?当着我黑风寨二百兄弟的面说过要娶我义妹,怎么了?你反悔不成?你若是敢负她,老子沙尘暴便不跟你合作!”
荆明苦苦一笑,解释道:“沙大哥莫要误会,我荆明绝不食言,只要于小姐点头,我随时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红鸾花轿迎娶她过门,只是缘分这东西,实在太有些折磨人!”
沙尘暴有些『迷』『惑』,也不明白什么是缘分,又问于雅文道:“义妹这是如何?莫非你不愿意嫁给他?你们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而且他对你如此重情,义妹还有何顾虑?”
“义兄不必再问,男女之事,我也说不清,今后无论如何,你不能为难荆大哥,须得好好协助他办好陆路运输,终身不得与荆大哥为敌!你可同意?”于雅文轻道。
沙尘暴这一生从未服过软,却是对这义妹有求必应,拍了拍光头,嘿嘿道:“行,既然是义妹吩咐,哥哥一定做到!”
“这般甚好,妹妹谢过义兄!”于雅文坐在马上,拱手道。
一队人马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广陵境内,只见前方迎面疾驰过来一辆马车,那赶马车的老汉神情严肃,似是在赶时间,马车车厢不停的左右摇晃。
那马车快到人群前,停了下来,车厢的布帘猛的掀起,一名脸庞俏丽无比,身材婀娜多姿,举止雍容华贵的少『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跳了下来,对着人群大喊了一声:“相公!”便急急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