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哥,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吃了,尽欺负你!”阿萍不满道,拖着荆明的手臂便要离开。
那群人哈哈大笑:“小兄弟,没有菜吃,酒还是可以喝哦!”
只见荆明淡淡一笑,抓着阿萍的手,道:“等等,这一桌的菜都是我们的。”
那人讥笑道:“大言不惭,这里还有你的份么?”
荆明不慌不忙地道:“且慢,我还没有说呢!”接着,两手把袖子一捋,做好手势,大声道:“秦始皇呑并六国。”一下把他们面前的菜肴统统都搬到了自己和阿萍面前。
六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言,只得看着他夺去了自己面前的菜肴。
阿萍却是兴奋如一个小孩,开心道:“阿明哥,你太厉害了!我们吃吧,馋死他们!”
那六位过往客商原本想要合伙奚落一番荆明,却想不到反被他奚落了一番,顿觉得无趣,纷纷离开酒桌。
桌上便只剩下荆明和阿萍两人,阿萍给荆明倒了一大碗酒,眨着双清纯如水的眼睛,道:“阿明哥,你真有本事!我从小就没读过书,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读书人,你就是我最佩服的人。”
得了阿萍的褒扬,荆明淡淡一笑,接过碗狂饮而尽,道:“阿萍,千万莫要妄自菲薄,读不读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做怎样的人,做怎样的事。似他们这般读过几天书,就瞧不起穷人,欺负穷人的人,还不如不读呢,百无一用是书生,兴,则粉饰太平大唱赞歌,亡,则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自古以来,负心汉、卖国者,皆是出自书生。你说这种读书人又有什么用?读书只是给我们提供一种书面交流的工具,并不是卖弄炫耀的资本,更不要觉得高人一等!”
阿萍听得着了『迷』,似这般评判读书人、中伤读书人的,也只有他荆明一人了。
“阿明哥见笑了,书读得多,懂的道理也必然多,莫如我一般,到了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阿萍轻道,脸上神『色』黯然,似有一些不开心。
荆明饮了一口酒,道:“这有何难,你这般聪明伶俐,我现在就教你写自己的名字如何?”
阿萍顿时笑了起来,道:“好啊,我终于可以学写字了!”
荆明拿起筷子,在酒碗里浸了浸,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萍字,道:“你看,这就是你的名字,萍,是在水上飘游的一种水草。”
阿萍瞪着眼睛道:“真有意思,我叫阿萍,便真如浮萍了,在这江面上漂浮不定!”说罢也拿起筷子,一只手紧紧握着,在桌子上临摹起来。
荆明见她四个手指握着筷子,便轻轻的将那筷子抽了出来,道:“不是这样握笔的!”
“你教我啊!”阿萍笑道。
呵呵,这么老的套路,荆明心里一笑,一双手毫不客气的握了过去,将她那柔软小手轻握,再缓缓的将筷子送了过去,调整好她的握笔姿势,然后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写了起来。
犹如牛『奶』泡过,阿萍的手柔若无骨,十指尖尖犹如柔荑,骨架精致修长,透着一丝淡淡的凉意,荆明轻轻的搭在他手背,犹如『摸』在一快刚刚出锅的嫩豆腐上面,重一分,便可能破了。
阿萍身子一颤,脸上顿时便如火烤一般,眼神『迷』离,透着春光,随后才缓缓的镇定下来,顺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