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听说墨菲找他,心中一阵狂喜,屁颠屁颠跑了进去,刚到门口,便见梅兰风和宁画都坐在墨菲房里,心里便有些失落,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会错意了,人家墨菲表姐根本就没有与他单独赏海棠的意思!
“表姐,不是说你找我么?”荆明不死心,愣愣的望着墨菲问道。
墨菲从桌上拿过一包『药』膏和纱布,道:“你随兰风前去汉阳,须记得十二个时辰换一次『药』。”
“谢表姐关心!”荆明呵呵笑道,这女子温婉起来还真是『迷』人,正要伸手去接那『药』膏,却被梅兰风接了过去,道:“兄台手有不便,待愚弟为你保管,一路上替你换『药』!”那神『色』深情款款,眼眸里透着关切之情。
墨菲小姐原本想在他接『药』之时再捏他一把,教训他一番,却是被梅兰风坏了事,对着荆明那令人生厌的面孔冷冷一笑,撇过头去,哼哼道:“不知所谓,谁会关心你了?我是怕你那手指头断了,宁画表妹寻我的麻烦!”
宁小姐忙道:“表姐说哪里了?你对荆大哥如此治疗,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寻表姐的麻烦?”说罢又转向荆明,柔声道:“荆大哥,你有伤在身,画儿实在不放心你远行,只是那华少爷也是让人牵挂不下,这一路上你须好好听梅将军的,莫要逞能招惹是非!”
“是,一切都听画儿的!”荆明深情望着宁小姐,才见面三天,自己基本上在外面喝酒作乐,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此刻又要分开,更是觉得有些亏欠。
“宁小姐请放心,有我在,一定会看管好他,保证他完整无缺的回来见你!”梅将军见他两人情意绵绵,心里嫉妒不已,幽幽道。
“那就有劳梅将军了,荆大哥文静羸弱,又有伤在身,这一路上还请梅将军多多关照!”宁小姐对着梅兰风做了一个万福。
墨菲不屑一笑,哼道:“表妹,你说话能不能符合实际一些?他,配得上文静二字?”
可不是么!宁小姐觉得自己对荆明的评价确实有些过了头了,用文静来形容荆明似是不妥,便白了一眼墨菲,转过头去。
梅兰风却上来打了圆场,对着墨菲轻道:“好了,菲儿,兄台虽谈不上文静,但是羸弱还是说得过去的!我会好好看着他,你与宁小姐在家等候他归来吧!”
“这倒是怪了,他这样一个长相猥琐,口无遮拦,行为无耻之人,在你们心中怎么都变成弱者了?”墨菲小姐摇头道,不解的望着梅兰风,突然想起梅兰风说要她与宁小姐在家等着荆明回来,嘟着小嘴急道:“兰风,我为何要等着他回来了?我真是希望那人一辈子都莫要回我墨府!免得污了我的眼睛,你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来才是,若有危险,首先得照顾好自己,那人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莫要去冒险顾他!”
你娘啊,一席话说得荆明咬牙切齿,这恶毒女子真是可恶,不但咒老子死,竟然还教唆梅将军见死不救!便走上前对着墨菲道:“多谢表姐提醒,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那灯下海棠还等着我们一起去欣赏呢!”
听他这时竟然当着梅兰风提及那暧昧之事,宁画捂嘴偷笑,墨菲却是早已脸红脖子粗,狠狠的瞪了荆明一眼,却是再也不敢做声,怕他嘴无遮拦的在梅将军面前胡说。
宁画有交代了几句,随同墨菲将荆明和梅兰风送到门外,荆明看着自己一双木乃伊般的手,不敢上马,老子这手骑人都骑不了,还如何能骑马?
墨菲见他囧相,嬉笑道:“你不是很能干么?用一双手去给人修坟,现在连马都上不了,后悔了吧?”
“表姐扶我!”荆明伸出一只手,对着墨菲邪恶的笑道。
墨菲呸了一声,退后两步,道:“白日做梦!你便是跌倒在我墨府之外,看我会不会扶你一把?”
梅兰风见状,走到荆明面前,轻道:“兄台勿慌,我来扶你!”
说罢,用肩膀抬着荆明的手臂,将他送到马背上,又道:“兄台所骑这白马是一匹公马,黑马是母马,只要你跟在我后面,白马不需要紧握缰绳掌控,它自然会跟着我走,你的手也可以放松下来,不必那般辛苦。”
荆明心里一笑,娘的,为何不能让我骑那匹母马?便拱手对梅兰风道:“贤弟,可否换一换,我习惯骑母马,坐在这公马背上,感觉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