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看你与右将军真是绝配,便是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快快告诉我如何召告天下,莫要再买关了!”华旭东见他二人彼此推诿,急切问道。
梅兰风听此,脸上微微一红,又偷偷的望了一眼荆明,却只见他脸上有些尴尬扭曲,知是他还认为自己是男人,不愿接受这样的绝配二字。便有回过头对着华旭东和丰子规道:“丰督造,即刻派人将消息散发出去,就说整个军火库里的新式火器均被烧毁,共计四万支火枪和一千门火炮,此外,还烧死我大越顶级军火工匠十五名,损失惨重,元气大伤,随后印发正式公文,张贴在汉阳城各处,召告天下!”
华旭东和丰子规倍感惊讶一般的天灾人祸,各级官员都把损失缩小,以避免朝廷追究,这梅将军却是如此欺骗朝廷和天下百姓,将损失放大了好几倍,这可如何向皇上交差,如何向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交差?
荆明见两人疑『惑』,解释道:“罗斯人想破坏我军火基地,当得知我大越朝新式火器都损失殆尽时,必然以为我大越器虚,放松警惕高歌猛进,我们再秘密扩大生产规模,抓紧时间生产出更多的火器送到前线,待敌人不备至时,一举将其歼灭,这就是将计就计!”说罢又对着梅兰风笑道:“贤弟,不知愚兄这番解释是否合你心意?”
梅兰风妩媚一笑:“知我者,荆明也!”
两人恍然大悟,连连拍手称妙,丰子规拱手道:“属下这就派人去做!”
行进不久,已到了死牢,由于该案重大,那活口被关押在地下室里,里里外外有三层兵士把守,以防止人犯逃脱。
兵士打开铁门,一间昏暗的囚室里坐着三名垂头丧气的守卒,见到梅兰风,慌忙跪地行礼,梅兰风微微的点了点头,放眼望过去,只见靠墙处立着几根巨大的木桩,一名上身赤果的男子,手脚分别被绑在两侧的柱子上,整个身体呈大字型,脸上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已是皮开肉裂,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十个手指头滴滴的淌着鲜血,气息虚弱,双眼微闭。
他的身前摆放着一个通红的火炉,三根烙铁已被烧得快要融化,而那男子身上便有许多烧焦的印痕,并发出阵阵烤肉味。
右侧还有众多刑具,荆明知道的几乎都在眼前,什么刀凳,吊笼,拶夹,竹签,应有尽有,看来这些刑具都用过了,那铁汉仍未供出幕后主使。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十个手指头,再看看别人受的苦痛,感觉自己就是忸怩作态小题大做。荆明看得胆战心寒直冒冷汗,这些刑具只要有一样用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投降招供,投靠敌营了!
那人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来人,随后嘴角冷笑,『露』出一口被搅得稀烂的牙齿,口吐一口鲜血,虚弱道:“原来是右将军亲自来了,老子不会开口的,右将军就免了吧,莫要弄脏了你的手!”
“放肆!”
一名守卒扬起皮鞭就往他身上抽去,“啪”的一声,那人脸上又多了一条印痕,却是眉头都未皱一下,似是根本没有痛觉。
对待这样的人犯,用普通方法是绝对不行的,就算将他折磨死了,他也不会开口,荆明淡淡的笑了笑,对着那守卒道:“兄弟,这样的贴汉要尊重一些,快放他下来,躺在地上好好休息!”
那守卒愣了愣,呆呆的看着荆明,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却听到梅兰风道:“听荆先生的,将他放下来!”
三名守卒将那人解开绳子放了下来躺在地上,荆明拿起一碗盐水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道:“兄弟,我敬你是一条硬汉,你看你这身上也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了,这杯水就当兄弟我略表敬意!”
说罢就将水往他嘴里喂去,岂知那人软硬不吃,唇角干裂却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一碗水从他嘴边流过,他硬是『舔』都不『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