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心……”
梅兰风温婉的眼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荆明,在脑海里浮想联翩,却是见他神『色』有异,又弯腰从小腿处抽出了匕首,知道大事不妙,大呼一声,一步奔了过去,抬起脚将荆明踢倒在地,随后拔出长剑后护着皇上,大喊:“抓刺客!”
景王先前看到皇上走到荆明身边,如此近距离的贴近荆明,又是阵干咳,见到荆明杀心已起,弯腰抽出匕首,眼睛一亮,心里暗叫了一声好,以为荆明定可以得逞,随即看到梅兰风反应如此迅速,须臾之间,形势发生改变,荆明已被重重的踢了出去,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仰在椅子上。
荆明虽被踢倒,却是眼冒红血,立刻爬了起来,挥着匕首又要往皇上冲去,高叫道:“狗皇帝,老子今日要给梅姑报仇,拿命来!”
“荆明,你疯了么?”梅兰风护着皇帝节节后退,含着泪大叫道。
殿前侍卫反应过来,挥剑便往荆明胸口刺去。
“休要伤他!”
梅兰风松开皇上,挑走了侍卫已到荆明胸口的剑锋,荆明衣服被划开,胸口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印。
“抓活的,不可再伤他半分!”梅兰风心痛道。
殿外上百名带刀侍卫在聂峰带领下闻讯赶来,将荆明死死按在地上。
皇上虚惊一场,又在龙椅上就坐,喝了一口茶后,龙颜大怒,拍着龙椅呵斥道:“荆明,朕待你不薄,贴身璞玉送给了你,免死金牌送给了你,这状元郎也给了你,你为何还要杀朕,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百官战战兢兢,景王的那些亲信更是坐立不安,荆明事败,所有计划都泡汤不说,要是皇上追查起来,一个个都得满门抄斩。
梅远年怒视荆明,你这小子平日骂骂皇上也就罢了,想不到竟然敢金殿刺杀皇上,真是胆大包天。
梅兰风更是大失所望,眼睛里含着怒气,又含着怨气。
唯有景王端坐不动,脸上虽然十分难看,却也看不到丝毫惊慌。
荆明被侍卫捆绑起来,嘴角流出丝丝血渍,吐了一口,大笑道:“你这昏君,杀我梅姑,今日我不能替梅姑报仇,也算是尽了心意,你快快将我也杀了,让我早日去地府见到梅姑!”
皇上浑身一震,这小子倒是一个情种,为了给自己的女人报仇,竟然金殿刺主,随而呵呵一声淡笑,没有人能猜出他笑什么。
梅兰风无奈的摇头,心里骂道:你个傻子,竟然为了梅姑而金殿刺主,真是糊涂得令人哭笑不得,悲喜不是!
梅远年虽然也是震惊不己,却是警觉起来,走上前去质问道:“荆明小儿,你刺杀皇上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么?快交代还有谁是同伙?”话说之际,暼了一眼景王。
“哈哈哈哈,刺杀一个昏君,我需要同伙么?”荆明发出一声悲壮的笑,不出卖朋友,是做人的底线,尽管景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此时,他是他的战友,不可能出卖他。
“若是无人接应,从金水桥到金銮殿,共有七层关卡,你带着匕首,莫说七层了,就是一层也休想混进来,你以为这宫廷侍卫都是吃白饭的么?”梅远年吼道。
景王急了,这老『奸』巨猾的梅远年似乎已经猜到自己是幕后主谋,慌忙对着侍卫道:“快将今日值守的侍卫一一斩杀!”
“慢着!”梅兰风喊道:“景王殿下,这斩杀大内侍卫的权利好像不是你的吧?王爷如此着急,莫不是这里头有鬼?”
“胡说,本王怎会有鬼?本王是替皇兄安全着想!”景王道。
荆明冷笑一声:“你们不必争了,自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人在战斗,我将这匕首藏在鞋底下,侍卫没有发现,老子现在只求一死。”
荆明想起自己大事未成,甚是苦恼,眼前不禁浮现出华小姐、宁小姐的娇嫩模样,更是觉得有些悲壮凄凉,只求速死。
梅兰风何等聪明,以她对荆明的了解,以及荆明这几日跟景王异常的往来,不用说也明白了其中玄机,顿时取下腰间兵符,交与聂峰道:“聂护卫,你马上召集宫廷所做护卫在皇宫周围布防,此外,持我兵符去十六师,要胡青、武长修带兵立即到犀牛街一带巡防,看到任何兵马异动,一举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