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风为他捏了一把汗,金殿之上称呼皇上为老头子,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即便皇上宠他,可是在百官面前,尤其是在御史面前,皇上也下不了这个面子。
果然,监察御史马上站立出来,跪在地上道:“皇上,荆明头一天早朝便迟到,还大不敬的给皇上这样一个称呼,按照大越律例,应当重杖五十,充军边塞。”
我日啊!这么喊一句老头子就要充军?荆明有些惶恐的望着众人。
梅兰风顿时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忙道:“皇上,荆明无知,触了圣威,念在他是初犯,还请皇上饶恕啊!”
监察御史呵斥道:“梅将军此言差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荆明身为驸马,不约束自己言行,不垂范自己表里,当着百官蔑视圣上,此子不除,此罪不治,难以服众啊!”
百官沸沸扬扬议论开来,景王想保护荆明,却也是束手无策。
皇上心里暗笑,却是威严的怒问荆明:“荆明,这头子三字作何解释?你若做不出一番解释,朕今日就要治你的罪。”
钟奇峰幸灾乐祸的盯着荆明,脸上『露』出一丝『奸』笑,江边柳也是冷笑着观看,惟有梅兰风心里担心得要死,脸『色』有些苍白,殿堂之上气氛顿时十分微妙。
荆明上前,伏地一拜,惶恐的问道:“父皇,儿臣刚刚新婚,真要发配边塞么?”
“治他的罪,必须治他的罪!”
“发配边塞,永不录用!”
“杖责五十少了,外加掌嘴五十。”
“……”
众人纷纷议道,似乎将荆明置于死地才开心,梅兰风孤掌难鸣,担忧的望着荆明。
这一帮落井下石的家伙,老子跟你们前世有仇不?荆明冷冷一笑,从容上前,缓缓答道:“皇上,其实这是儿臣昨夜苦苦冥想了一个通宵,才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称呼,怎么大家都觉得不好么?非要将怯懦的儿臣搭配边塞!”
想你个头!当众说假话也不脸红,看你那乌黑的眼圈,谁不知道你是在梅蕊公主的温柔乡里风流了一个通宵!梅兰风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已是心急如焚。
“呵呵。”皇上淡笑一声:“驸马忠君之心可嘉,但是朕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称呼好在哪里?若是没有恰当的解释,朕也帮不了你!”
荆明看了一眼监察御史和众位落井下石的百官,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儿臣认为,万寿无疆谓之老,顶天立地谓之头,经纶满腹谓之子,简称为老头子也就是代表皇上万寿无疆、顶天立地、经纶满腹也!”
“好!”
梅兰风喜形于『色』,高喝一声,脸上神情暧昧的望着荆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皇上听了他的解释,转怒为喜:“算你能言会辩,朕便欣然接受这个老头子!”
梅兰风笑问御史道:“御史大夫,还要治驸马的罪么?”
御史撇了荆明一眼,悻悻然退回到原位,刚才还落井下石的百官顿时哑然,这样也能过关,虽然都知道他是扯谈的,却也不得不佩服驸马爷的机智。
皇上慈祥的望了荆明和梅兰风一眼,随后端坐起来:“诸位爱卿,今日早朝都有何事启奏?”
梅远年上前一步,躬身道:“微臣有本要奏,昨日又接到西北战事密报,局势紧张,李具老将军节节败退,大越危在旦夕,后勤保障不足,粮草运输滞后,三军将士乏力啊。”梅远年越说心情越沉重,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