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送了出去,荆明又悠闲的在京师的街道上逛了两圈,天过正午,又找了一家酒肆,独自喝了两斤米酒,这才慢慢的往王府走去。
与此同时,驸马府里,胡青的军士刚刚已经将地道挖到了景王书房底下,与文卫华一起到了公主房里取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包袱,两人知道这是荆明给景王准备的龙袍,相视一笑,回到工地上,要军士将包裹一直送到地道尽头。随即又令军士们将地道填平,地面上恢复原装,做完这一切,已是申时,安排军士们休息一个时辰,准备黄昏的大行动。
天近黄昏,景王的六名心腹陆续来到王府,个个脸『色』沉重,心底慌张。
景王早已在书房等候,见六人均已到来,便派人将李阳、花无疾和荆明都叫了进来。
“王爷,形势危机啊,如何是好?”兵部尚书万刚屁股尚未坐稳,便急切问道。
侯爷李冰皱眉道:“当年先皇就不该将皇位传给他李祯,我李氏王朝竟然被他搞成这般,二十年过去了,内忧外患不断,王爷,索『性』就出兵反了他!”
李冰是以为六十多岁的老者,头发胡须花白,与皇室同族,还长他两辈,直接倚老卖老,建议景王起兵。
景王紧皱眉头,叹道:“侯爷,若我手中有兵,还用你来教么?早就攻去皇宫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荆明冷笑一声,便想试探一下景王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眼珠一转,装作无奈的对着李冰道:“侯爷有所不知,景王手下的兵权被剥夺了,现在只有王府一些家丁可用,哪里是宫廷护卫自己梅兰风那新军的对手!”
谁知道侯爷不屑的一哼,自以为是的爆出一个冷料:“景王,别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京师的时局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你这王府确实只有家产家丁,可是你散养在京师各地的死士逾千,不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么?此时此刻,你还不拿出来用,更待何时?”
荆明一震,这老贼果真是狡兔三窟,竟然将兵力散养在京师各地,这一招倒还真是出人意料之外。想不到自己微微一试探,就套出这么大一个秘密。
果然,只见景王脸『色』一沉,不自然的抖动了两下,对着李冰道:“侯爷眼线众多,本王的事真是瞒不过侯爷,但是那既然是死士,不到万不得已,本王是不会启动的!只有本王有了『性』命之忧,才会启动死士。”
“各位大人,父王今日召集各位前来,便是想商讨一下还有什么法子对付昏君。”李阳拱手道。
几人躲在书房里商讨了一阵,却是想不到任何可行的办法。
且说胡青文卫华等百余人在驸马府往脸上涂了锅灰,见太阳已经落山,悄悄的潜出驸马爷,缓缓向景王府移去。
到了王府门前,胡青一身声吆喝:“兄弟们,今日洗劫景王府,金银财宝任你们拿,丫鬟王妃任你们选,冲啊!”
胡青真是深谙军士们的心思,在这般金银女人的刺激下,众军士一涌而上,那些景王府的家丁护院哪里是这虎狼之师的对手,才两个回合便丢了大门,一众军士势如破竹涌进王府,见到拿刀拿枪的就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景王的家丁已被杀得差不多了,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景王等人正在书房里愁眉苦脸,却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各种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莫鲜血溅上窗棂上,正要质问何事,便见一家丁闯入进来,满脸血迹的喊道:“王爷,不好了,有匪人前来劫我王府钱财!”
景王大怒,被皇帝欺负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土匪都找上门来了,真他妈的是流年不利,肚子里正有一口恶气出不来,顿时吼道:“妈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打劫我王府,传令下去,将他们一律格杀!”
“王……王爷,那帮匪人个个武艺高强,家丁们已被悉数杀尽了,看来不是一般的匪徒……”
话未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书房门被几名黑脸匪徒踢开,见那眼神,荆明知道是胡青和文卫华。
胡青见书房里果然坐着一帮人,偷偷暼了一眼荆明,狂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军士们喊道:“哈哈哈哈,王府书房,必定藏有大量宝藏,兄弟们给我挖地三尺,挖到宝藏者,奖励王府小妾一个。”
“找死!”
景王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从桌上拔出长剑朝胡青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