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死士狂喊“诛杀荆明”,数百支利箭如流星一般直『射』向二人。
荆明慌忙躲到梅兰风身后,梅兰风挥舞长剑将一簇簇箭矢挑落在地,却是由于众死士箭簇繁多,已来不及躲闪,便只见一只长箭只朝她腹部『射』去,荆明躲在她身后看得真切,慌『乱』中喊了一句:“风儿小心!”二话不说便转过身子,一把抱住她,那箭正好『射』在他的屁股上。
“荆明!你怎么了!你个傻子,谁要你来充能干!”梅兰风花颜失『色』,一把抱过荆明,眼泪哗哗而落,对着众军士道:“格杀勿论,取景王首级者,赏军功一级!”
众军士齐涌而上,将那剩余的死士围在中间绞杀。
荆明趴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屁股,大喊一声:“痛死老子了,梅将军,我们不会就因此而天人两隔吧?”
梅兰风正自黯然落泪,观察他的伤势,被他这一句话说得哭笑不得,心里竟是感动无比,他能如此救我,也不枉我与他在华天客栈里风流一场,便嗔怪道:“哪里有那般严重,只伤了皮肉,我给你取出箭簇,包扎一番即可。”说罢,又娇羞的问了一句:“你不要命了么?”
荆明呵呵一笑:“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若这一箭中了我的后心,岂不是玩完了?我怎么就那么傻要去为你挡死呢?真是不可思议!”
真是气死我了,梅兰风媚眼一瞪,银牙紧咬,一把拔掉他屁股上的箭簇,随即不由分说的拉下他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荆明感到屁股上一阵剧痛,想起他是玻璃,大声呵斥道。
“给你治伤啊,你等着伤口化脓吗?”梅兰风淡淡一笑。
唉,罢了罢了,战场上负伤,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治就治吧,想必他也不敢『乱』来,荆明想了想,就顺从的趴在地上等着她来上『药』。
只见梅兰风用棉布轻轻拭去旁边血迹,看了看他的伤口,便勾着头,将一对嘴唇儿凑了上去,荆明感到浑身一阵酥麻,又大叫道:“梅兰风,你想趁机占我的便宜么?”
梅兰风浅浅一笑,脸上顿涌一阵娇羞,轻柔道:“莫要『乱』动,我为你吸干脓血,这样便好得快一些!”说罢就按着他的腰身,又在他屁股的伤口上吸了几口黑血吐了出去。
荆明感到阵阵瘙痒,那两片朱唇儿犹如两枚冰凉柔滑的珠玉在他身上吸允,竟是十分享受。
梅兰风吸干了脓血,涂了一些金创『药』,便用纱布给他缠了起来,最后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
荆明感到一阵别扭,慌忙往外挪了挪。
此刻,便见到景王的死士已被绞杀殆尽,胡青和文卫华带着一群军士将景王围了起来。
林晚荣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无奈叹道:“王爷,事到如今,你就投降吧,我赐你一个全尸。”
景王手中拿着长枪,脸上已是血迹斑斑,瞪了他一眼,叹道:“皇上果然好心思,亲身女儿到苍翠山上做了土匪,他都可以隐忍不发,还借了一女尸骗了群臣,害得孤王上了你的恶当!可悲,可叹!若不是那一招走错,孤王会落到今夜的地步么?”
他神情无比的落寞,长叹中有着许多的感慨。梅兰风淡淡笑道:“王爷,皇上隐忍你更久一些,若不是念在同胞兄弟份上,皇上早就将你废了!”
“哈哈哈哈……”景王大笑道:“那昏君阴险狡诈,名义上不肯违背先皇遗旨,背地里却放任你们化妆成土匪来杀我!真是毒辣到了极致,他昔曰曾在父皇面前发过毒誓,绝不对我手足相残,我这一死,正合了他心意。”
“王爷错了,杀你的不是皇上,而是你自己!”荆明淡淡笑道:“你是否又遵从了先皇遗旨?你不但不辅助皇上,还处处给他添『乱』,要夺他的皇位,世上又有哪一位君主能忍受?况且皇上并没有要我杀你,只是这一帮义士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而已!”
景王又是一阵冷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孤王要去先皇那里告他的状!”说罢,捡起地上一把利剑往脖子上抹去顿时血溅三尺,景王双眼怒瞪,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轰然倒了下去。只见他静静的躺倒在草丛里,浑身血迹,双眸圆睁,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似是对这尘世依旧留念不舍。
天『色』已亮,一抹朝阳透过林子照『射』下来,荆明看着这悲壮的战场和身边这曾经权倾朝野的景王尸首,叹了一声:“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景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尽人间繁华富贵,何必非要去争夺那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