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城下,已零零星星的落下了雨滴,巴图鲁心里一亮,喃喃道:这驸马爷真是神机妙算啊,这暴雨果然来了。
随即喝令下去,一樽穿着女人衣服,粉红『色』亵衣套在外面的木雕像缓缓往城下推去,放在最显眼之处。
巴图鲁架起长长的喇叭,对着城楼高喊:“狗贼输得不亦乐乎,你就是一个女人,一个躲在闺房里不敢出门的女人,我送你一件礼物,你还是滚回家抱着男人的大腿睡觉去吧……”
众军士哈哈大笑,一声声传入到罗斯人的耳朵里,输得不亦乐乎登上城楼,拿起望远镜俯视下去,顿时气得将望远镜丢下城楼,哇哇大叫道:“该死的支那猪,竟敢说老子是女人……”
罗斯男人的血『性』是很足的,尤其忌讳被别人说成是女人,那参谋副官这一次也被激怒了,高声叫道:“将军,这帮大越小子太气人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输得不亦乐乎已是激红了眼,对着身边的副官道:“集合队伍,打开城门,血洗大越阵营!”
城楼下,巴图鲁看得真切,大鱼就要上钩了,马上命令军士对着城楼开火。
不多时,兰州城紧闭了九天的城门缓缓打开,罗斯军队如蚂蚁一般涌了出来,端着火枪往巴图鲁阵营里直『射』。
巴图鲁冷冷一笑,又命令军士装模作样的开了几枪,随即指挥一万火枪军按照既定路线边打边退。
天『色』越来越暗,雨滴渐渐大了起来,随即化做倾盆暴雨,犹如天通了孔一般倾泻而下。
巴图鲁命令部分军士丢掉火枪和旗帜,往松木岭方向狼狈而逃。
输得不亦乐乎追了不久,见大越军队阵营大『乱』,脚步混『乱』无章法,又听得探子来报,说大越军营原封不动,冷冷一笑道:“阿古柏元帅真是高看了这帮支那猪,我今日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随即命令下去,出动所有守军追击巴图鲁。
西北的汛期来得很准时,往往一场暴雨便可以让所有大小河流注满了水。松木岭上,暴雨正一滴一滴被存储了下来,大坝里的水量正缓缓上升。河谷两侧的高地上,匍匐着黑压压的大越军士。
暴雨淋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荆明与梅将军相互搀扶着站在最高处,浑身已经湿透,梅兰风兴奋的搂着荆明,听着远方的枪炮声夹杂着雨声,高声道:“荆明,你这一招水淹罗斯,真是绝妙无穷啊!”
荆明看着脚下河谷里残余的涓涓细流,呵呵道:“就等着肉馅进来包饺子了!”
拦河坝上,文卫华的工程兵神『色』肃穆,二十余人一组,握着一根连接到阀门的粗绳子,只待三声炮响,就可以拉开阀门,将这一片汪洋恣肆下去。
巴图鲁边打边跑,路上已是泥泞不堪,连滚带爬的到了松木岭山口,又下令军士们做了一番抵抗,一直到打光了所做子弹,才指挥众人往河谷纵深跑去,背后追兵嗖嗖的枪声响彻不停,这一切都被荆明和梅兰风看了个真切。约莫一个时辰后,罗斯人的军队几乎都已经进入了口袋,山顶上的水也已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