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撩拨人心的话语,要我脱你的衣服?还是最美的雕塑?老子倒是真想看看你那绿衣红裙之下到底是男是女。
荆明仿佛被电击一般,机械的抖动了一下身子,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子,与她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彼此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梅兰风抬手一双玉润的手捧着他的脸,写满了人『性』渴望的眼神『迷』离得勾人心弦,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诱『惑』无比的声音:“荆郎,你想不想再爱风儿一次?”
荆明颤抖着手,正欲去解她胸前的纽扣,却又听到帐外九儿一阵猛烈的咳嗽,打『乱』了他的情绪,随后迅速冷静下来,一双手停在她面前,心里想道:如果她是男人,老子这般贸然的去『摸』她胸口脱她衣服,岂不是会留给她一个借口,今后老子也会落一个玻璃的恶名,再也说不清了!遂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渐渐的往外推去,无奈道:“梅兰风,莫开玩笑了,我相信你是一个男人,今夜就到此为止吧!我累了,想睡了,你快去换了衣服,莫要让他人看到了难堪。”
梅兰风刚才正闭着眼等待着他一层一层的解开自己的衣裙,却听得那一声恰到好处的咳嗽,睁开眼睛,自己已到了他三步之遥,心里的激情顿时被一盆冷水熄灭,撇了撇嘴唇,心里骂道:荆明,你这个千古傻子!这般花好月圆之夜,浪漫旖旎之时,我又是这般意『乱』情『迷』之心,你却像一个没有开窍了木头疙瘩,不知道珍惜我,莫要真的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你才知道我是谁!
梅兰风甚是失望,泪眼婆娑,黄豆大的泪珠儿滚落下来,配着那一身墨绿『色』的衬衣和粉红『色』的长裙,显得更是楚楚可怜,活脱脱的一幅水墨中国画,工笔仕女图。
沉默了片刻,又对着门口的九儿怒吼道:“九儿,你那般喜欢咳嗽么?进来在我面前咳个饱!”
九儿弓着身子怯怯的走了进来,低头不敢语。
“咳呀,你给我咳一个通宵!”梅兰风飘舞这衣裙走到他身前,怒瞪着她,满心的委屈和愤怒齐齐的发泄了出来。
荆明见她将怒火都发泄到九儿身上,有些看不下去了,若不是九儿兄弟那两声及时的干咳,自己说不定经不起她的诱『惑』,已经上了她的贼船了,便替九儿打抱不平道:“梅兰风,你这般异服女装,已是世间少有,九儿兄弟只是在无意之间咳了两声,你就要迁怒于人么?”
“我训我的小厮,与你何干?即便杀了她,你也管不着!”梅兰风余怒未消,对着荆明厉声喝道,脸上展现出与她的女儿装不协调的威严。
“官兵平等,官兵平等,梅大将军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么?这军营里都是亲兄弟嘛!你这叫做草管人命,知道不?”荆明见她真的动了脾气,嘿嘿的笑了笑。
“草菅人命啊!”梅兰风噗嗤一笑,大声纠正道:“亏你还是才子,这样简单的字都要念错!”
“不念个错别字,怎么会逗得你笑!”荆明抿着嘴,嘻嘻的望着她。
只见她赶忙收敛了笑容,愤怒的嘟着嘴道:“无耻,谁要你逗了?”
“谢驸马爷仗义执言!”九儿嘿嘿一笑,又对着梅将军做了一个鬼脸。
唉!真是受不了你们,梅兰风见温馨的气氛已全被九儿破坏,长长的叹了一声,瞪了一眼九儿,拖着长裙扭动腰肢往内帐跑去。寻了一面铜镜,对着镜中的容颜看了又看,那如远黛的细眉,似碧渊的双眸,琼鼻、朱唇、鹅蛋脸,丰『乳』、肥『臀』、小蛮腰,哪一样不是上天的精雕细琢,却是无法让他『迷』醉,不禁长吁短叹,缓缓的卸去了红妆,褪去了绿衣红裙……
大帐里,九儿怂了耸肩,对着荆明轻声道:“梅将军喝醉了,定是入戏太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还请驸马爷莫要放在心上,更是不能将今夜之事说了出去!”